当今圣上刚登基时尚且只有十几岁,那是太后垂帘听政倒还说的过去,并且在那个时候,皇帝和太后的关系也十分好,不,准确来说,是皇上非常信任太后,可近一年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皇帝突然不听太后的话了,甚至趁着太后毫无防备之时从太后手中夺回了好些权利。
是以,如今的帝后关系十分紧张。
与此同时,悬在众臣头上的还有一把利刃,那就是今年皇帝就要满二十岁了,男子二十岁行冠礼,这标志着一个男子已经成年了,这个时候,太后再把持朝政就怎么也说不过去了。
而这一事件导致本就紧张的形式变得更为严峻。
如今的朝堂,一触即发,所有的人都格外关注皇帝与太后的状态,生怕什么时候就神仙打架,殃及到自己这一条小小的池鱼了。
不过让众臣失望的是,这位论出身和经历都谈不上正统的皇帝如今把表情管理学得甚好,以至于他们无法从这位年轻的帝王脸上看到什么表情。
魏珩道,“太后说不可,能否给朕一个理由?”
太后目视前方,看到了正站在朝堂最前方的孔丞相,“据哀家所知,这元宁没有经历过正经的科举,反而选择从幕僚做起,而众卿皆知,从幕僚一道成为官员本来是前人为了给那些实在考不上科举,又拥有一些特长的人的一个额外的机会,而这元宁年纪轻轻,尚且没有经历失败,就选择作幕僚,这岂不是让天下学子都知道为官并不用十年寒窗苦读,反而还有另一条捷径可走?”
魏珩听罢,点了点头,“太后言之有理,不过……”
众大臣心道,来了。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魏珩道,“太后所说的这些,所谓的幕僚是否一定要是老者,以及没有参加过科举是否可以成为幕僚,这些有写在我朝的法典中吗?”
众大臣心道,没有,不过这是约定俗成的事情,大家都是这样的,但你要说一定要找个书面的规定,那是找不出来的。
太后亦是哑口无言,额头上的青筋一个劲的猛跳。
又是这样,这个李珩这一年来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处处都要跟她作对。
魏珩继续说,“好吧,既然太后没话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国是大国,就要有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气度,以及不拘一格降人才的胸怀,诸位说,朕说的对吗?”
爱卿们很是无奈,这一年来他们对于这位皇帝的观感也很是纠结,首先,这位帝王以极快的速度夺回了太后手中一半的权利,从这一点上来说,这位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