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殿下,您老能不能有点声音,默默如鬼在这吓人,觉得很有意思?”秋萋没好气地说道,自从知道君天弃是二皇子的身份后,她反而更不害怕,也不给好脸色,若无其事,随手把酒肉放在桌上。
“秋萋小姐的生活倒是挺好,堂堂秋家嫡女,三更半夜,尚才提着酒肉归来,而且没大没小,谈何大家闺秀。”君天弃淡声说道,言语中,略带些气愤。
“怎么,还得低三下四地给您老行礼,再柔声轻气叫着二皇子,又或者阿谀奉承地伺候着,抱歉,本小姐没有那样的习惯,这有酒肉,要是能喝,就过来喝几杯。”
也就是说话的时候,秋萋转过头朝君天弃咧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她说得很直接,没有旁人,她和君天弃是平等的合作关系。
君天弃也是不解,明明怒气已到喉咙,但看到秋萋闷闷不乐的模样,那股怒气却爆发不出,甚至想问出关切的话。
他缓缓驱动木质轮椅,轮子的轱辘声,在这夜中格外清脆响动。
“听说你今天在永安殿,风光无限,把太后救了回来,为何有点不开心的样子,宫里可是有人为难了你?”君天弃随声提起话题,他收到了某些消息。
秋萋回眸一瞥,又一笑。
“宫里的消息你倒是挺灵通,在别人面前风光,当然值得高兴,就怕在自己人面前,会得来白眼,这样的风光又有何用?今天我才彻底明白,唯有自己主动去寻求适合自己的路,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君天弃倒没有反对,点点头,顺手拿起杯酒,自顾喝下。
“今晚,我是来跟你道谢的,太后对我很好,从小到大都很好,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很难见到她,每每总有阻碍,今天我也是后知后觉,我很担心,可目前不能很好地挣脱桎梏。”
说着话,他重重地拍了拍轮椅扶手,喘着粗气,他极力地隐忍心中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