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婚姻,当初真的只是堵气,可是五年来,他似乎也在渐渐习惯,只是,当她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终于发现,所有的忍耐都是假象,他虽然可以平淡的对待丁雪儿,可是,却永远不可能会爱。只因,他所有的爱意,早就交了也去,想收也收不回。
他一直那么安静的立在那里,似乎连感觉也失了平日的灵敏,就连丁雪儿端着牛奶出现在他的身后好半天,他也没有发现。
直到丁雪儿再也站不住,终于开口:“不睡吗?”
听到声音,沈司睿终于转过身来,看到丁雪儿手里的牛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轻轻接过:“这个给我吧,你先去休息,我再一个人呆一会儿。”
“为什么要一个人,我以为,你想和我说点什么的。”丁雪儿似乎也很平静,没有像平时一样激动,看着似乎恢复正常的丁雪儿,沈司睿,没有再拒绝她的陪同。事实上,这五年来,他们一直是这么过的,真正的相敬如宾的感觉。
只是如果夫妻间,冷漠如此,也算是另一种悲哀了。
沈司睿一直沉默着,手里的牛奶也没有要喝的意思,丁雪儿苦涩一笑:“以前,只要我端给你,你都会马上喝掉的。”
听到这话,沈司睿站直了身子,一言不发的将牛奶喝光,然后,将空杯递到了丁雪儿的手中。这在以前,是他们之间,最默契的一件事,可是现在,在丁雪儿看来,竟然变成了无声的抗议,泪意翻涌间,她却只是呆呆的盯着那空杯,根本没有打算要接的想法。
许是感受到了丁雪儿无声的抗议,沈司睿终于面着她,轻声问:“其实是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丁雪儿吸了吸鼻子,胡乱的抹去脸上的泪水,哽咽的说:“我听说了。”
“听说了?什么?”他心头一颤,突然意识到了某一点,但也不愿意去细想。
“要我说得那么明白吗?嗯?”丁雪儿的眼泪,越流越多,这一阵子,似乎要把她一生的泪都流干一般,她不想哭,不想示弱,可是一想到那些伤心事,她就怎么也忍不了眼泪,脆弱得像个孩子。
“雪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猜来猜去太累,万一猜错了,又会产生误会,我不希望我们那样处理问题。”这样的公事公办的口气,这样的冷漠的表情都让丁雪儿的心,一阵阵的刺痛着,她努力做着深呼吸,想要问出那个最不想问的问题。
可是,如果她问了,会不会现在就判‘死’刑?她很怕,很怕。
“不是有话要说吗?”看着丁雪儿的眼泪,沈司睿终于伸出手指,小心的帮他擦试着,虽然他不爱她,但他也并不想真的伤她的心,虽然这一点已经注定做不到了,但,能少伤一次,是一次吧。
哽咽着摇头,别开沈司睿的手:“是你有话要对我说,只是,还等着我自己开口。”
“雪儿,别这样。”他有些心软,最近他似乎也能理解丁雪儿那种,爱着的人不爱自己的感觉了。
“不这样,要哪样?你都决定要和我离婚了,还要我哪样?”终于,丁雪儿说了出来,那声音里透出来的哀伤,生生撕扯着的沈司睿的心,他并不是个没有心的人,虽然真的想过要离婚,可他还没有打算这么快说出来,事实上,他自己也觉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