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提点我?”即墨辰修阖上眼帘,彻底遮盖住了光明,凛歌是想说,她会入局吗?
她自觉这个可能荒唐!可是荒唐,不代表没有可能……
然她却听见凛歌道:“不,我只是羡慕你……”虽说凛歌尚不清楚这情绪从何而来,但是羡慕,那的确是真的!
潜意识里,她似乎明白,她同墨辰,并不是自己所想的同类人!至少,有人不希望是……
“羡慕?”即墨辰修只觉得这两个字眼可笑,“你是第一个说这胡话的人!”她漫长而又看不见光明的一生,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凛歌虽于情道上有些坎坷,可如今她的确明悟清醒许多!也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辰修也觉得这样似乎挺好,但是转念想想……
漫长的、没有尽头的时光!一个人走的话,也确实很累!
或许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在这里吧……
因为不想一个人吗?
只可惜,她没那个运道……
辰修也不想再同凛歌纠结这个话题,她其实本能地并不相信那个男人的感情!她从夜倾墨的眼睛里,看见了冷漠,也看见了怜爱,乃至更多!
可是那样的眼睛,总是让人觉得虚幻遥远的!从初见起,便觉得此非同界之人!尽管辰修明白,缘起缘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可是她就是觉得,她同他之间,不该有那些单薄的绮念!
本就脆弱的东西,她是玩不起的!
她并不会去期待将来将来如何,因为她本身便是个看不清明天的人!
因为看不清,所以才会更理智!
夜倾墨究竟想干什么呢?
辰修以为,无非是想要个外来的刺激罢了!又或者,那厮并不介意多个后宫?
诚然,太子殿下决计不会让自己落到那样的境地!
情这玩意儿太毒!她不想沾,也不愿成为宿命的傀儡,提线的木偶到还不如今朝的混吃等死!
她喜欢夜倾墨的脸,但还远没有喜欢到将自己赔进去的程度!思及此,她便转向了另一位当事人————“若是你想踩一个女人上位,那么绑上情爱一道,是否是最好的法子?”辰修到底不是真男人,她也并不能肯定傲天君的真实想法!
他明明对她无欲,可是举止亲昵却远远超出了底线!所谓欲擒故纵,辰修也明白,故而她才会离开!想着以后见面不过点头交情,帮他寻回那个“真爱”,灌点药扔一张床上让他们自个儿相爱去!渣男这种生物,太子殿下也算得上是了解一二的!昔年她父亲便是个洗不白的混账,玩转宫廷朝堂多的是痴心的人儿为他一张皮相与权势所惑!后来她那立志包容天下女子的蠢弟弟,也是个披着白莲皮的真·风流浪子!
辰修虽说至今弄不清夜倾墨那究竟是个什么局,但是却也算是看清那男人一二了!
躺在廉毅那粗加工的马车顶,太子殿下的手腕半遮着惺忪的睡眼,她自觉摸透了傲天君的“险恶用心”!
诚然,即墨辰修在情爱一道上颇为迟钝,但光是那些年的话本子(深情录)也足够让她在这方面多些见识!饶是近些年来,渣爹和蠢弟的后宫,那是倾城男色更胜一筹!但是女人间的争斗,从不会在后庭休止!
况且,这不正是展现了“男人心,海底针”吗?
太子殿下见了那么多,早早便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要是骚起来,那真是没女人什么事儿了!
咳咳,当然,夜倾墨应是其中的佼佼者!
“凛歌啊!”太子殿下忽的开口,询问步行在车侧的此世女主,“你说,若是有个男人,想要踩着你上位,当如何啊?”这种事情,这个经历过的人,想来是很有经验的吧?
廉毅拉着缰绳的手一松,旋即便当个没事儿人一样地继续保持沉默!他实在是不敢回头去看师叔的脸色,不用脑子想都知道,那必定不会好看!
至于冥狰?哦,那就更不用想了!那肯定更辣更丑!
凛歌抱着的剑的手一紧,抬头去看车顶躺着的那人,虽说剑鸣已经被压制,可她仍旧无法对这样一个未知未计数的危险卸下心防!而且,她们的关系有好到探讨这样戳心窝子的问题吗?
可惜她看见的只是太子殿下垂落的衣摆,自上了这辆车,她便是这样的姿势,端是一成未变!却也不知这话问的是有心,还是无意……
于是乎,凛歌便皱着眉头回答道:“当年少不知事,虽有我重伤懵懂之由,可若是不曾大意,便也不会落得那般境地!旁人想踩着我,不过是因为我蠢罢了……情之一字,沾上便是个劫!既然是劫,过了,便也就过了……”她和冥狰之间,其实早已没了未来!凛歌早些年便不想去追究太多了,与其追思当年在他手下是何等凄惨绝望,倒不如想想该如何回家去!
便也就过了……”她和冥狰之间,其实早已没了未来!凛歌早些年便不想去追究太多了,与其追思当年在他手下是何等凄惨绝望,倒不如想想该如何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