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1 / 2)

论及窥探消息这种事,即墨辰修还真是个熟客!纵然她是入主东宫的帝姬,奈何谁还没个不光彩的过去?

即墨辰修自小便是让没人性的渣爹当凶刃培养的!那年那月那明宫,渣爹一见钟情二嫂子,亲娘爱情烧脑惨下堂!

她本是元后嫡出公主,却沦落成冷宫弃女!该怪谁?

辰修都懒得去追究了!

她出生在凛冬,大烻朝明宫最冷的宫殿,连一床残絮都莫得的女人为了替她深爱的丈夫诞下子嗣,生生耗尽了最后的生命!

辰修没见过她母亲,但是遍览深宫秘闻,以理智的目光来看那是个蠢女人!

南宫皇后的前半生是端庄的,她深爱夫君,奈何多年无所出,便抱养了二皇子至膝下。至少在老二娶了那个女人之前,帝后关系还算是和睦!

奈何……

当明光帝见到那个女人的那一刻,一切都乱套了!

她爹疯了!她娘傻了!她二哥黑化了!!!

或许那个男人曾经是有过一展抱负的雄心壮志,他也曾想过造福大烻臣民,成就盖世伟业,青史留名的一代明君!

可惜没有……

辰修至今不明白,那个女人……

有什么好的?

从魂祭之坛出来后,九死一伤!她活下来了,靠着已经扎进血肉中的断剑,爬出了那扇门!

那个男人逆着光站在那里,嘴角噙着薄凉的笑!那一刻,她疯狂地想要将眼前的罪魁祸首一并斩杀!!!

可是她没有……

也不能……

躺在东宫华丽柔软的床榻上,那个女人持剑闯入了她的寝宫!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那个一贯娇柔矜弱的女人露出那样决然的神色

辰修最后的印象,是一抹悲壮的血色!映着她一身红色的嫁衣,很是好看……

她握着被强塞入手中的剑,看剑身染上的血,看左手上斑驳的血指印!为什么?

她不懂……

为了老二殉情吗?

可笑!却又那么可悲……

这就是他们的宿命!这就是这座皇宫之中的,所有人的宿命!

出乎意料的,也许是时间太久了,老东西已经对她淡了心思,除了一座冰冷华贵的棺材,她什么都没能得到!哪怕是最后所求的和那个男人、葬在一起!

辰修无能为力……

因为骸骨、她做不了主……

这就是大烻即墨皇族,一个血债满满,让人恶心到骨子里的家族!

她杀了八个哥哥,连带只有十一岁的弟弟!

那一年,她只有十八岁……

辰修不想那样,可是她无能为力!年幼时,她便被当做死士驯养,嫡出公主,活的不如一条狗!老畜生将所有的怨恨和不满发泄在了她身上!

为什么?

为什么……活下来的,不是他的妻子!

辰修只觉得这个问题可笑,十二岁之前,她曾在无数次的鞭笞中被质问这样荒唐的问题!

原因竟是他后悔了?

在南宫皇后只留给明光帝一具冰冷的尸身和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儿之后,那个男人后悔了!他疯狂地想念自己的爱妻,疯狂地追忆曾经所有的美好!将所有的宠爱给了曾经皇后的养子被他抢了真爱的倒霉二皇子!却未曾想过,已然被抄家灭族的南宫一族,羸弱可怜的新生女婴!

辰修一直都知道,老畜生的脑子有问题!

但是她不曾想到,他能狠到那个地步!!!

魂祭之坛,辰修为蛊所控,成了一把指向血脉骨肉的凶刃!奈何持刀者,终是不能彻底掌控她!

她杀了老二,用那把已经嵌入掌心的断剑……

辰修站在树干上,打量对面掩在黑袍中的男人,或许同出皇室,同染血亲之血的缘故,让她对这个男人多了几分兴致!但是这分量……远不及她的沉重!

冥狰同样也在打量对面的,额……男人?

一袭白衣大袖,说不出的倜傥风流,未曾冠束的长发泼墨夺目,更让人惊讶的是那一双深蓝色的眸子……

据他所知,有这种颜色的眼睛的,似乎是墨家的人吧?据传他们家族隔代遗传,每隔几代便有蓝眸子弟降生。这一代,好像是那个意外受创疯癫的墨辰?

只是……真的是墨辰吗?

饶是摄政王过目不忘,这会子也无法肯定了!理智告诉他,这应该就是那个曾经的墨家天才!但是……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到底还是冥狰先开口了:“阁下是什么人……”依照他分神后期的实力,竟是难以对面之人的深浅,周身毫无灵力波动,竟似个普通人一般!

可是这可能吗?

这里!

可是星陨森林的内围!!!

高修为的妖兽大批蛰伏在此处,更有四兽王镇守!一个普通人,能在这地方活下去?

况且……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冥狰根本未曾发觉,这人便已经出现在自己身边,这种身手,这等实力!绝非凡俗!!!

太子殿下倒是挺想直接报上大名,奈何不省心的狗逼系统上线禁言!

【宿主大人,请遵守此界规则!你就是墨辰,墨辰就是你!遵守万界规则,遵纪守法,时刻不忘!】

辰修:……

zz!

这是哪家的蠢货被拴好冒出来了?管天管地还管本宫叫什么吗?来个“化名”还不成吗?那个小倒霉蛋的身份有什么用处?

简直……

特么她还是得忍!!!

即墨辰修暗下决心,等哪天逮住那个吵了自己好梦还套路不断的倒霉主犯,她定要将他塞进东宫的水牢好好“招待”一番!

倾墨:……这个真不是我的锅

冥狰不懂对面之人为何突然气息暴动!尽管快的只有一瞬,但他还是感受到了极强的杀意!他的心不由提紧,这个人……很危险!!!

而不远处的凛歌也猛然睁开了眸子,她握剑的手逐渐收紧,不知为何,竟是有几分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