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通道内,几人一路沉默,随着越走越深,温度也越来越低,约莫两刻钟后终于到了尽头。
“此处是先祖所寻,洞府外的阵法和陷阱皆是先祖所设,一切所为不过是为了保护也是为了等待林女归来。”安静了一路的木藤恭敬的说着,“我木族守护此地已有数百年,今日终于得以完成先祖所愿。”
木藤如释重负的一笑,领着林沫和容谨踏入了守护了数百年的秘密所在。
洞穴正中央,有一玄冰池,池水散发着浓浓的沉欢花香,一身穿红色衣裙的绝色女子沉浮其中,双眼紧闭,神情安然。
木藤:“当年林女涅槃之后,先祖便将林女身躯留存,后在此地建造了这一洞府,命我族世代守护。”
林沫看着池中沉浮的身躯,默然不语,当年她涅槃之时正是林族大败,凤族拼死反扑之际,她实在想象不出,不善武艺的大哥究竟是如何在凤族的追杀下护住了自己的身躯,又是如何做到让自己的身躯数百年不朽。
盛阳当空,朱燊却觉得全身发冷,他一路疾走,直到身边看不见任何人影,他才伸手紧揪心口的衣裳,张口狠狠的呼吸,然而心脏处连绵不绝的疼痛让他呼吸不畅,朱燊缓缓跪倒,单手撑地:“阮阮,阮阮……”
直至过了许久,朱燊才平静下来,他静默片刻后起身,闭了闭眼,将心里翻涌的恨意和杀意压下,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中走出了村庄,朱燊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任何人影,他叹息一声只能一边观察一边寻找回村的路。
半个时辰后,朱燊狼狈的从地上里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发现这里好像是个洞穴的通道:“这什么鬼地方。”
这半个时辰内,朱燊已经确定自己迷路了,并且连续遭遇了好几次陷阱,一次比一次让人难以设防,唯一让人庆幸的就是,这些陷讲都不会取人性命,只是为了将人困住所设。
朱燊紧皱眉头,看了看自己掉下来的那个地洞,思考了片刻便放弃了沿着它爬回去的想法。
朱燊收回目光,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探着走了几步发现并没有触发任何陷阱,朱燊想了想便迈步沿着通道一路往前走。
这通道似是极深,朱燊已经走了一刻钟却还是没有走到尽头,此时周围的温度变低了些,随着越往里走寒气便越重,又过一刻钟,前面隐隐散发出亮光,朱燊心里一喜,连忙加快脚步走了过去:“我出”
剩下的话一下子堵在了喉咙里,朱燊看着眼前满脸惊慌失措的木藤和阿亚,又看了看一脸平静却让人心里发寒的容谨,最后看了看一脸淡然的林沫以及她身后那玄冰池里闭目沉浮的女子。
朱燊的闯入,让洞府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朱燊瞪大双眼看着林沫和那玄冰池中的女子,憋了半天问了句:“双胎姐妹?”
噗嗤一声,阿亚失笑,不过她知道现在不是笑的时候,连忙屏住笑意,低垂着头站在木藤身边。
不过因为阿亚的这一声笑,洞府里的沉默被打破了,木藤指着朱燊气的手指发抖:“谁让你来的。”
朱燊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撞破了别人隐藏的秘密,不怪他现在才反应过来,实在是这情形有点诡异,让得他脑子一时间有点愚钝。
此时反应过来,朱燊便发现事情有些不对,不说木藤和阿亚刚刚看到自己的惊慌失措,便是容谨看到自己一瞬间眼里闪过的杀意,也昭示着自己猜测的错误。
思及此,朱燊心里有个荒唐的念头冒了出来,可偏偏只有这一想法才能解释现在的情形:“这里的一切我不会说出去,我既与你们合作便不会做出有损我们之间信任的事。毕竟,我所求之事容不得一丝猜忌。”
“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容谨冷淡的说着,一句话让本就寒意逼人的洞府更加刺骨。
朱燊心里一室,面上却依旧平稳:“我只是在赌,赌我朱家兵械制图对你的重要性。”
说着朱燊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林沫。
启国能人异士甚多,所建所造多为四国之最,若不是国小,物资稀少,莒国都不一定能胜之。
朱家世代从武,之所以能战无不胜,除了兵马精焊之外便是那制作精良的兵械。
而朱家之所以被满门抄斩,除了帝王疑心以外,也有启皇想将朱家兵械制图纳入掌中的意图,只可惜,启皇即使将朱家满门抄斩也没能拿到兵械制图,不仅兵械制图没拿到,就连制图之人也不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