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隐看她欲推拒,放下手机说:“画并不是白送给你,有个事情其实想让你帮个忙,只是不大好开口,你要能收下画,我也心安理得点儿。”
孟朝茉递上殷勤,“什么忙?你说,要能帮得上我肯定帮。”
闻隐被她逗笑,顿觉自己忒不厚道。
这是活了三十多年的老狐狸,难得的,对于自己卖弄心计生出丝丝愧疚,心里长叹口气。
“家里父亲,姑姑们这些年一直催我找个女朋友,但是没遇上心仪的,这次过年少不了要在耳边念叨,所以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孟朝茉心脏一时间忘了怎么跳,葡萄眼珠定定看向他。
闻隐补充:“当然,是假装的,年初二那天露个面就成。”
孟朝茉回神,点头,再点头。
不禁觉得刚才自己的惊愕很滑稽。
有了回馈给对方的,再收下这幅画,她才更加心安点。可能这笔钱对于闻隐来说九牛一毛,甚至不比家中长辈催婚来得分量重,但于她还是比不小的数目,承对方人情,答应假扮女友一事自然要爽快。
她拍板:“没问题。”
假扮女友这事并不急,林图的寿辰更为迫切。尽管老人家说不要大肆操办,孟朝茉还是包下十五号餐厅为老爷子做寿诞酒席,预备热热闹闹庆祝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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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邓竹被告知和媒体那边沟通,采访视频不能外传。
说话的时候,商俞眉梢寒霜未消。
“那云幼然?”邓竹问。
商俞眉角顿了下,“暂时先不管。”
云幼然已经达到获取综艺常驻的目的,不可能冒着得罪远商的风险,还把这淌水搅浑,唯一理由是她背后还有别人掺和进来作为她的后盾。
因离婚突然暴露,远商股价大跌。随着三组经营数据公布,市场信心提升,股价又渐渐上涨。商俞从未主动将婚姻放在公众面前,一是私事,二是不必拿婚姻当生意的筹码。
至于是谁在背后把水搅浑,总会查清。
邓竹点头,随后汇报:“明天是孟小姐外公做寿的日子,之前定制的那套紫砂壶…”
一直以来,关于孟朝茉家人的重要日子,在邓竹手里有张详细的表,临近日期时支会商俞一声,再依照吩咐备好礼物,当日送去,没什么人情味,但也不出差错。
然而,两人婚姻行到尽头,原先定制的紫砂壶邓竹便不知该怎么处理,所以挑时机问了出口。
商俞听完恍惚。
忆及拍卖会那日,孟朝茉确实说过拍下那幅画是给老人贺寿用的。然而那画被他给占了。笔盖盖紧的“嗒”一声,令他回过神,“把明天空出来,我去送贺寿礼。”
邓竹点头要去重排行程。
末了到办公室门口又被叫住。
“还是别,你去。”
“算了,还是我去。”
邓竹回过身。
见商俞眉间微凝,隐约低语了一句:
“我送她不会要,你去吧。”
邓竹头回发现商俞这么拿不定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孟朝茉:都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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