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只黑猫傻乎乎在身后跟着我们。
和昨天晚上的黑猫一样,牠们没有呼吸。
就是跟着我们。
但牠们的腹部都是完好的。
这不过就是一个障眼法而已。
什么都没有人命重要。
黑猫的事儿先撂下再说,反正牠们一时也跑不了。
我们在不远处的落草丛中找到了半夏雇的三个膀大腰圆的汉子。
他们散在不同的方向,都在痛苦的呻吟着。
他们的脚几乎被削了下去。
在他们的六个脚踝处,各有一处深深的口子,鲜血淋淋。看样子这事儿并没有发生多久。
现在不是说话时候。
我回头看去,心说水生这丫头怎么还不回来。
这三个汉子的脚和腿之间只有几片肉是连着的。
只要他们动一动脚就会掉下来。
他们的伤口与我们看到的篾片口十分吻合。
不用想就知道是它们做下的。
我心一急又差点儿把篾片的事儿给忘了。
我又差一点儿忘了黑猫。
再一回头那几片蔑片已经刺破了黑猫的胸膛。
好吧!牠们本来就是死物。
不过是被人养殖用来培养细菌的媒介罢了。
一会儿我还是要把牠们的尸首带回去。
我陈师傅说过,凡受伤之处。五十步以内,必有解药。
那就只能是蒿草了。
它们治个小伤还行。
水生没来之前,也只能让我师傅出来帮忙了。
我师傅就在我的包里。
祂老人家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我一把百毒罐打开衪就溜了出来。
这老伙计一出来就爬到了其中一位汉子的伤脚处。
祂在舔食伤口周围的血迹。
不管怎么说,痒总比疼要好受的多吧!
而后,祂在用自己蜕的皮在给那汉子被伤口。
这可就没有舔食那么舒服了。
我上前捂住这汉子的嘴。
不叫他叫出声来。
这是我们蛊学中的一门重要的治伤途径,是不能叫外人看到的。
“半夏兄!麻烦你去把那几块棺材板子扛过来,一会儿我们把这两位老兄抬回去!”
半夏知道我是啥意思。
这正好是一个他不能拒绝的理由。
半夏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哼出歌曲来,他可真是个头子。
歌曲也能壮胆的。
没一会儿六块棺材板就叫他给扛回来了。
就在我师傅就要织好最后一个作者的皮肤时。水生她们来了。
只是来的,全是不带把的。
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余家和主高家的人一个都没见。
这就是人心啊!世态炎凉。
女子多了也一样好干活,大不了三四个抬一个呗!
王峰这上犊子,算是白长个那东西了!
算了,人家撒尿还要用呢!
就不说他了。
我师傅并不是专业的医师,祂上辈子竟害人来着。
冷不丁的一叫祂改邪归正,总得给祂个过程吧!
这就不错了。
但缺点是只能挺一会儿才行,过一会儿他们还得和一开始疼。
没事儿,到那时我们早给他们抬回去了。
娘子军中不见陈花嘎,她看着齐老太太呢!
齐老太太娘家姓袁,民国时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老太太小脚,一身有花衣打扮,看长相与个头咋看都不是俺们这苦寒之地的人。
别看她在我们这儿生活了大半辈子了,但是她说起话来总还带有那么一点儿乡音。
没错,老太太就黔东与湘西交界一带人。
那这么说来,她和我们家老祖宗是一个地方的人喽!
呵!有意思!
我刚才出来时哪怕把那块从新娘子手里要下的东西拿在身上就也了。
那样也就不用把这几个汉子抬回去了。
我走在最后,和水生还有半夏抬一块棺材板。临走时,我没有落下那两具黑猫的尸体的篾片。
篾片是我师傅给夹到百毒罐中的。
不然它们不会消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