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稚愕然,答不出话来,“我此生都忘不了她了,但我的野心很大,阿姐你是知道我的,我会替父王和母后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到了那个最高的位置,即使我再不愿意,也要做那些不得不做的事情,即便会别的女人成亲生子,阿姐你说我不堪也好,但既然是我一心要做到那个位置上去的,就该面对我该面对的,即便,心早已跟着她一起死了。”
“稚儿。”玉阿娆叹息,“如果你能像我之前一样,从小就将那一切都给忘了该多好,你就不必再背负这么多了。”
“阿姐,你我不同。”玉稚苦笑而又真挚,“你是姐姐,就该让做弟弟的来保护你,我是儿子,就该担负起自己该担负的一切,若一昧逃避的话又如何能对得起堂堂的七尺男儿?又如何对得起父母和族人的在天之灵?”
“你还是一意孤行。”玉阿娆知道自己劝不了的。
玉稚笑笑,“我已经答应了楚歌不再乱杀无辜,但对于曾经伤害过我们一家的人来说,绝不心软!”
玉阿娆看着他越发变得沉冷起来的脸,犹如千年的玄铁那般,犹如藏了千万年未曾出鞘的宝剑,一旦出鞘,便是只有见血才能收回,他早已褪去了那个叫做宣儿和稚儿的身份性情,是个真真实实的宣太子。
他要用自己的双手,对自己对阿姐对父母对族人有一个交代。
这是他不得不,而且是必须要走的道路。
玉阿娆再无好话可说,她连自己都觉得玉稚说的很有道理,又如何能劝服得了他呢?为父母族人报仇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心愿,为此可以舍弃一切作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