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字音,故意拖得极长。
二人一对视,都了解对方,一下子就把双方的情绪猜测出来了。
然后,就是两个人齐齐变得再次沉默下去。
“玉稚说,是你害的我们家破人亡,是吗?”斟酌过三,她这才敢这样问。
天知道,这简单的一句话,不知已经在她心头间念了多久,揣摩了多久。
“我,我不知道。”楚白头一次地说话不利索。
玉阿娆的心瞬间就凉了,心如死灰,“你怎么能这样,这般做,让我如何再心安理得跟你在一起?又如何为你生儿育女?”
如果真是他的话,按住青筋暴露的额头,她完全不敢再继续想象下去了。
楚白倏忽一顿,“你又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玉阿娆握握拳头,她又不是这个意思,即便两人再有什么跨不过去的横沟,但她也还没有铁石心肠到拿一个小娃娃来发泄。
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她的亲骨肉,和他的孩子。
怎么舍得?
她的沉默,落到他的眼里却是一片悲痛,楚白颤了颤身子,“你,你当真是……”
说到后面,他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纵使他千万般的口才,在这个当口竟然也展露不出来,只得狠狠地如她一样把拳头攥紧,指尖深陷血肉,感觉不到疼痛那般,前几日割伤愈合的伤口又雪上加霜,旧伤不去,新伤又来,折磨的永远都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