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楚白走出去,他目不斜视,并不在外面逗留,朝他自己的房间而去,玉阿娆张望一眼他的背影,白袍露在日光下,春意灿烂的阳光从头顶上洒落下来,四周没有树木的遮掩,他的身子便像是镀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芒,一时间,竟有些光芒万丈的感觉。
明明,他的背影是那样的清瘦虚弱。
他走起路来的时候,步步生风,正如一袖子清风从他的身上钻出来,吹起自己的衣诀。
楚白在屋里的椅子上坐下,神情冷冷淡淡,眼神望着前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起来,即使她走进来的时候故意踢到旁边的木门发出声响,他好似也没听到,继续低下头喝茶,全程没有投来半个眼神。
这回让玉阿娆尴尬地自嘲一笑。
他生气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头疼,什么都不恼什么都不说,但光是坐在那都透着一股无法忽视的气息来,让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来,可她究竟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呢?不就是不让他杀玉稚么,他看到玉稚要喂她吃堕胎的药,他生气发怒甚至到杀人的地步,都是理所当然。
谁让自己原本就理亏呀。
“还生气?我向你赔不是行么?”玉阿娆尽量软声细语地说话,她掐了一把自己腰间的细肉,眼睛一下子就变得极其湿润起来,话语说完,她都恨不得把舌头给咬断,自己都能听得出她的声音有多么地狗腿和谄媚。
自从和楚白在一块之后,她几乎都不知道脸皮为何物了。
做起这样没羞没臊的事来,她也是得心应手,运用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