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依然还戴着那张狰狞的面具,至始至终,都未曾看见过他取下过,就连当初在宫里也不曾看见。
玉阿娆有几分意外地挑大了眼睛,头一次见到宁子业这样子的装扮,忽略掉他脸上的面具,今日没穿着冷沉的衣服,少了一些凉薄冷酷的滋味,反而还多了一丝温和,正如那清风拂过,不同于三月的春风细腻,正像是十一月的秋风,冷冷淡淡,但又多了点凉意。
看见来人,她倒是先笑了笑,笑意愈诡异,“做了皇子就是不一样,连那身行头都改了。”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惹怒了他,宁子业的表情冷冷清清,那双眼眸里的寒光更深重了,像是形成了无数个冷刀子射向她身上,玉阿娆无辜地睁睁眼睛,眼里闪过厌恶,她现在很火大,不能找楚白发泄,难道还不能找别人么?
不过貌似,她连面前的这男人也打不过好像。
这就是没有武功的短处,她垂了垂眸,隐隐感到自己的身上有一股强悍的气流在流淌,仿佛要从她的身体里面冲破,那气流她有些印象,应该楚白当日为救她,所以才把自己全部的内力都渡给了她。
其实,楚白对她的心意她是一清二楚的。
他为她做的那一切,甚至是豁出性命都没忘记,可是她无法容忍,他只用他的方式为她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