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里家徒四壁,一点空余的东西都没有,要说唯一还算是家具的东西就是一张桌子吧,刚开始玉阿娆以为这是他的家,但四周一点草药都没有,更别说有草药味了,再者,他身上穿的那件黑袍,虽然说不上多么好的质地,但比起一般人家好上不少,定然不会是住在茅草屋里的人。
玉阿娆打量一圈后,发现黑袍男子已经靠在一张单薄的床上躺了起来。
面具仍然戴在他的脸上,到睡觉都未曾摘下过。
玉阿娆顿了顿,还是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来,轻轻盖在他的身上。
随后,她的肚子又疼起来了,那一阵阵的抽搐,让她难受地直接坐在床边。
她方才肯定动了胎气,如今这里又没有任何安胎的药,她越来越虚弱,坐在地上就站不起来。
黑袍男子睁了睁眼睛,坐起身来望着她,那双眼睛好像在询问她怎么了。
玉阿娆舔了舔嘴唇,“我好像动了胎气。”
黑袍男子的瞳孔里闪现出惊慌之色。
“有安胎的草药吗?”玉阿娆问。
黑袍男子摇摇头。
他除了之前说过一句话之后,就再没言语半分,要不是已经听到他说过话了,还以为他是哑巴呢。
玉阿娆神色痛苦地坐着,她怕这个孩子保不住。
黑袍男子幽幽地看她一眼,然后站起来,用自己清瘦的手抱住玉阿娆,放到床榻上去,便自个走出屋去,没见着回来。
玉阿娆望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在这里等了许久。
心里有过一瞬间的慌乱,他该不是直接走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