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冷然一笑，眼眸复杂，“你的下半句是不是想说，朕若真为了几条鱼而杀了你的话，就是一个昏君？玉阿娆，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阿娆不敢。”玉阿娆低下头去，趴在地上。

凌王爷看得心惊胆跳，连忙从椅子上下来，“皇上，阿娆年纪小不懂事，一时说错话了，还请皇上宽恕。”

“我没说错话。”玉阿娆现在算是全豁出去了，不怕死地低声道。

“闭嘴！”凌王爷恼怒一喝，“快给皇上赔罪。”

玉阿娆倔强地埋着脑袋，就是不肯动，也不肯赔罪。

就算是赔罪也好不到哪里去，还不如一股脑地放开束缚得了，要换做其他时候，她是万万不敢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来，简直自找死路。

可现在不一样了，既然要死就要爽爽快快地去死，还管皇上生气不生气。

可不算是彻底豁出去了嘛？

皇上紧紧盯着她埋在地上的头，许久未曾言语，眼里的精光留恋，直到过了半天他突然哼笑出声，“你这丫头，胆子倒是不一般的大，可你给朕记住，你若不是凌王府的嫡女，光凭这大逆不道的一点，早便让朕处置了。”

玉阿娆没言语，心底下稍微松了口气。

当着手握生杀大权的九五之尊面前说出那番话来，一点都不害怕当然是假的，她后背几乎湿了一大块。

凌王爷听言，放心下来，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去，真是替玉阿娆捏了一把汗，那种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出来，幸亏皇上没动怒，否则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