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阿娆扯着嘴角，柳眉往上挑去，“你就好好养着病吧，寒时在那种情况下逼不得已对我说的，不能怪他，要不是我你哪能还好端端地躺在这里，怕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有这见不得人的病了。”

楚白没答话，静静地看着她，忽然，眼睛深邃，“你不怕吗？”

“什么？”玉阿娆愣了一下。

“你不怕……我昨日里那副恐怖的面孔吗？”楚白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过了半晌才完完整整地把一句话给说出来，说完之后，立即暗着神色垂下脑袋，看不清楚那如玉般的容貌。

“怕？”玉阿娆顿了顿，忽然笑起来，“我怕你做什么？”

昨晚的楚白虽然比平常时候要恐怖许多，但她在现代时候什么可怕东西没见过？怎么可能就被他给吓着呢，她承认是有那么一瞬间被惊讶了，但她要真害怕的话，也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留下来救醒他了。

这随便一想也就明白，凭着聪明如楚白这样的人怎么还会问这种废话。

看着他如今病着，玉阿娆要比平常时候还耐心许多，见他讶异地抬起头来，古水无波的眼里闪过一丝难得的精光，接着笑道：“你有什么好怕的，这就是一种病而已，昨夜那个失去失控的又不是真正的你。”

“嗯。”楚白似乎被她的话给震撼了，又好像没有，只是安静地睁着那双漆黑的眼睛望着她，好像要将她的脸看出一朵花来。

玉阿娆不适应他这奇怪的眼神，立时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瞥到手腕上的血玉镯子，她立刻询问，“我听寒时说以前有个道人给了你血玉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