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雁郎叹了口气道:“这位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讲,天子乃是九五之尊,天下共主,陛下亲自督战,天下少有,或许其中自有计较。”
这又是一个打秋风的回答,看来不管怎么说,这两人肯定都是向着刘守光的。
“计较自然是有,不过这些计较的只不过是有关他的利益的东西罢了!高将军、刘将军,你们且听这一位如何作答。”李柷拍了手掌。
高行珪和刘雁郎二人闻言,纷纷向屏风后面走过来的一个人看去,只见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幽州大牢中的冯道。
“你,冯道,原来劫走冯道和刘守奇的是你们!”高行周不是傻子,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直接站了起来,拔出了佩刀,哪里还会听什么冯道分析现在的形式。
“义昌王,陛下为了让你能够好好的掌握实权,才安排了我们前来,这是王公亲自请来的援兵,只是你们如此做,是不是有点不仁道呢?”刘雁郎看着眼前的众人,十分的恼怒,眉宇之间一抹惧色,很快被调整开来。
“仁道?”刘延祚怒气冲冲的道:“刘守光若是讲究仁道,为何囚禁祖父,又为何杀我父亲,仁道,对于他来说,只不过就是利益的交换而已,想让我刘延祚奉其为皇,痴心做梦!”
“大胆!”刘雁郎眉头一皱,今天怕是不能善了,自然不能弱了气势。
只不过这里是什么地方?
刘延祚的节帅府。
大唐皇帝李柷的住所。
龙骧营精锐所在。
程慕金的守卫之地。
高行珪与刘雁郎二人刚有动作,就被程慕金、丁会以及元行钦给镇压住了,即使高行珪有其父“白马银枪”第一枪的身手,想要在这里拿下程慕金这三名大将,怕是难以实现。
“冯道,你继续说,为何不能攻打北平国?”
李柷喝了一杯茶水,看向了冯道,这是冯道第一次看到李柷,却让他心头一震,这种感觉不是平白无故而来,而是发自内心的感觉,眼前之人绝非一般人。
冯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燕王急功近利,尚父一职已经足以证明他的实力以及荣耀,完全没有必要称帝惹来诸侯们的觊觎,这是自掘坟墓,与那袁术又有何异,对待手下苛刻重刑,民不聊生,又怎能服众为其效力,这都是其次,最主要的既然已经称帝,为何不休养生息,寻求最佳时机进行崛起,却急于证明自己,扩大自己的影响力而背叛自己的盟友,这无疑是自掘坟墓,得不偿失,最后归根结底所受损失最大的便是他刘守光,可惜,现在阻止也已经晚了。更何况少节帅早有定计,在关键时候进行反戈一击,燕国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顺便丢了自己的老本,这笔买卖实在是太亏了。”
高行珪看着眼前的冯道,随之刘守奇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可恨我高行珪居然自个儿往里面跳,真是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