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筠道:“山区如此广阔,那里去找嘛?难道朱叔叔已有了概念?”朱殿军道:“侄女,叔叔是听说侄女你在同辈当中,最最聪明……”
任筠闻言,心中一动,转念想道——“朱叔叔的话说得有理,现在不是光哭的时候,我要仔细的静心的好好想想,或许能够……”
她果然沉静下来,用心思索。过了刹那,她星睁一眨,闪出精光,道:“朱叔叔,钧哥路径熟悉,绝对不会迷路,这是不必说的,不过他今晨离堡的,身体……”
朱殿军接口道:“没病,好好的!”任筠道:“既然没有病,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朱殿军闻言一楞,钟夫人和任万山,也都深感意外,于是三个人互望了一眼,由不得同声问道;“那一个可能!”
任筠道:“他今晨上山时,只顾心中想着事情,误踏岸沿,滑坠下深崖中……”朱殿军暗中额首,却故意问道:“这也许可能,但却还有其他可能……”任筠摇头接口道:“不,我认定只有这一个可能!”
任万山低声叱道:“筠儿,你怎敢如此武断!”任筠道:“女儿并非武断,是有根据的!”朱殿军哦了一声,道:“侄女你根据什么?”任筠道:“钧哥若不是坠落深渊,身受重伤,或隐身之处无路可通的话,焉有至今还没现身的道理!”
朱殿军道:“侄女你的意思是说,钧侄儿若非陷身深渊,或已受伤难行的话,此时应该早就平安出现……”
任筠按口道:“钧哥要是隐身别个地方,爬也早爬回堡了!”朱殿军嗯“侄女说得”话锋一顿,朱殿军一指所率高手们带的绳索,又道:“愚叔蠢笨,却也料到他是跌落深崖下了!所以才令众人各携绳索,不过愚叔认为,另外还有其他可能!”任筠道:“是什么可能呢?”
朱殿军道:“譬如被人推下深崖呀!上当跌落崖下啦……”任筠接口道:“这怎么会!”任万山也道:“朱贤弟,那是不可能的!”朱殿军一笑道:“天下事,人难料断,到时候看吧!”
钟夫人在一旁听了这番话,却砰砰心跳,十分不安。朱殿军话锋微顿即起,问任筠道:“侄女你从正面山道上下来,沿途可曾有什么发现?”任筠摇头道:“没注意,那时我不不知道钧哥失踪的事,一心认定他病了,只顾在‘无畏堡’疾赶,所以……”朱殿军接口道:“这难怪你,现在可要仔细注意着每个地方了!”任筠答应着,任万山道:“朱贤弟不是说,料到一个地方,钧侄儿可能去吗?”朱殿军道:“不错,我们一路上山嫂去,就会到的!”
于是大家又开始了搜索,渐渐远去。
朱殿军心里有数,一路对危崖险地,只不过是瞥望几眼,立即移步向前,这情形看在任筠眼中,不由暗觉奇怪。
正行间,朱殿军故意把脚慢一步,和钟夫人成了平行,他若:“令郎腹痛好了没有?”
钟夫人就怕有人问及这些,她夫妇直到现在,也没有见到钟兴及钟敬人,对敬人腹痛事,根本就莫名奇妙!
但是任万山说过,钟敬人突然腹痛,由钟兴送回堡中,这当然是事实,所以钟夫人又无法否认!
适才乍见到任万山,钟夫人本想声明,敬人并没回堡,只是还没有开口,任万山问及敬人腹痛事。
就这样稀里湖涂的应付过去,遂无法再说明真象。如今朱殿军突然又问及此事,她只好仍是含糊的说道:“我想是不要紧的。”
朱殿军道:“反正要直搜上峰顶,经过中堡时我想看看他的病。”
钟夫人急在心中,笑在脸上,道:“这怎敢当。”
朱殿军道:“孩子们都是一样的,必须都要照料到。”
钟夫人只好称谢道:“还是等他好了,去拜叩将军吧!”
钟敬人假作腹痛的事,任筠却不知道,闻言不由问道:“钟伯母,敬人大哥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