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杜晴初不再阻拦她,而是收回手来,轻声问道,“您说这将军是郭初之郭将军?”
“是啊!”李玉阳满不在乎地继续捶门大喊。
郭老管家曾把她当成流川叫去训话,无意中对她透露了郭将军的身世,也同她说了定亲之事,还说若是她在皇宫里惹了祸,这位大将军必定会闻风相救。
“那公主您……”杜晴初还想问什么,门又开了。
这次开门的还是刚才看门的小兵,但他身后却多了一个身披铁甲的将军还有列为两路的将士。将军古铜色的皮肤,五官轮廓分明,一抬眼便流露出一股非凡的英气。
“玉阳公主驾到,适才有失远迎,望公主恕罪。”郭初之抱拳行礼,身后的将士们都齐刷刷地跪在地上,喊道,“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李玉阳刚才还盛气凌人,一肚子火气,看到这出门来的男子,顿时收住了性子。
杜晴初盯着眼前这位将军,心中遐想甚多。大概是因为老管家提过此人,所以才感到似曾相识。
“公主,微臣调教无方,还请公主恕罪……”
“将军哪里话?”李玉阳语气柔和,眼神里洋溢着笑意,“刚才这丫鬟不懂礼数,又是拍门又是乱喊,险些坏了本公主的形象!我调教无方才是。”
“啊……是……”杜晴初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不知公主到此有何要事?”郭初之语气里带着恭敬,没有半分畏惧。
“也倒没什么要紧的……”李玉阳抬眼正对上他的目光,害羞地低下头道,“就是想来看看,不,请教请教将军。”
“皇妹居然和将军这么熟啊?”门后突然走出一个人影,让李玉阳大吃一惊。
“大皇……兄?”李玉阳疑惑地看着对面的男子,有几分惧怕,“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还想问皇妹呢,你来这里做什么?”李继荣面带微笑,却毫无喜色,踏前一步问道,“父皇知道此事吗?”
“我……”李玉阳一时语塞,先前的戾气荡然无存。
“秦王殿下,此处不宜谈话,”郭初之恳请道,“进去再言可好?”
李继荣收回目光,看向郭初之,点头道:“好。”
谈起休书一事,流川泪如泉涌,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难以倾诉,一边拭泪,一边抽噎,弄得孟夫人心疼不已,极力安慰。
冯函羽也赶得巧,刚踏进园门准备请安,就听见流川的哭声,在门口听了许久,脸色渐渐暗了下来。
鬼知道这个女人要搞什么?先前拿到休书的时候乐得屁颠屁颠的,还顺了那么一大笔钱,如今又来告状,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虽然自己做得不对,但是那都是她咎由自取。
“娘亲,虽说以前大少爷讨厌我,可如今他确实待我不薄。我也没什么怨言了。”流川抹了把泪,终于止住了哭泣。
“好孩子,以后娘亲会为你做主,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孟夫人半笑着安慰,又抬头从外面道,“进来吧,还守在门口做什么?”
“恩?”流川抬头,想是冯函羽守在外面,顿时坐直了身子,修整妆容。
“娘!”冯函羽立在门口,行了个礼才迈进门槛儿,“孩儿给您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