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阳也停下来,反复思考了一番,吓得杜晴初手捏两把冷汗。过了一会儿,李玉阳才长叹一声道:“府上连个婢女都不曾看见,你说这小姐会是什么人物啊?”
“奴婢也不知……”杜晴初松了口气。
李玉阳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问道:“对了,我让你探看郭将军,你倒是寻见了吗?”
“不……不曾寻见……”杜晴初推卸道。
“你平日里不是最有主意的吗?怎么小小的将军府,连个人都寻不到?白白让我跑了一趟,若非如此,那位楚公子还在同我讲述将军的英勇事迹呢!”李玉阳从失望到遗憾,脸色一点一点的沉郁下去。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她总不能再回去让人继续讲述吧?
“要不然……”见李玉阳如此失落,杜晴初想了一个主意,一是避免被平添疑虑,二是为了寻几分自由,“奴婢再去打探打探?”
“好……”话音未落,李玉阳急忙改口道,“你这样显眼,让人把这事传到将军耳里,不是让他觉得本宫轻浮吗?你还是回亭子里去,和那位客人多探听些将军的喜好吧!”
“啊?”杜晴初皱起眉头,她哪儿知道这个客人是谁,在哪儿,长什么样子……再说了,自己不过是个奴婢,拿什么探听?李玉阳这不动脑子的命令,恐怕是流川来做也不一定能行吧?她愣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也不妥,”李玉阳琢磨着摇了摇头,杜晴初刚想夸她总算反应过来了,她就又有了主意,“你回到亭子里,就和那位楚公子说你自己仰慕郭将军,求他说说他的喜好!”
杜晴初眉头皱成一团,虽说知道了人物地点、大致形象,但是这个理由太荒唐了吧?
“还不快去!”李玉阳自认为主意很好,不可僭越地命令道。
杜晴初为难了一阵,点了点头:“是……”
胡太医隔着素纱为流川把了把脉,先是紧锁了下眉头,然后又缓缓吐了口气,把孟夫人的情绪牵来牵去。
“到底怎么样了?”孟夫人见他诊脉完毕,急切地上前问道。
胡太医收回脉枕,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恭敬地回道,“回夫人,少奶奶身体无碍,就是受了些累,只需休养一番便好。”
“如此便好。”孟夫人舒了口气,给旁边的丫头使了个眼色,那丫头便奉上个荷囊,里面鼓鼓的,少说也有二十两银子,“劳烦太医这一遭了。”
“这是小人应该做的,夫人客气了!”胡太医一边接过银子,一边装作推脱的样子,“日后少奶奶再有胎动不适之处,尽管来唤我,小人必会随叫随到。”
孟夫人微微一笑,胡太医识相地道了个别跟从丫鬟退出门去。
孟夫人的脸色好转,流川的面色却不大好看了。她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却无端花了那么多银子,想想还是在宋州待得好,那儿物美价廉,请个大夫一两银子都用不着。
下次再出现这种状况,还是另想主意吧。不然这么反反复复的,冯家得因这事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