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改吗？我听说有那么一个地方，进去了，等改造好了，就能出来。”苏东把烟屁股碾压在地上，看着苏藤的目光中充满了希望。

“爸，你是在把我往火坑里面推，我治不好了，即便是治好了，也更具行尸走肉似的。”苏藤摇摇头，“如果你们不接受的话，我可以离开，但允许我每年春节的时候回家来陪陪你们，你们永远都是我的父母，我想跟你们一起过年。”

苏藤有些哽咽，他拿手捂住自己的脸，“我也不想的，可我没有办法，我很正常的，我只是喜欢男人……”

“老苏，小藤是我怀胎十月肚子里面掉下来的一块肉，是我没有教好他，可他还是我的儿子，我这个做妈的，不管儿子做什么，都是要支持他的，你要是看不惯他，我就跟儿子一起出去，我照顾他。”李素丽虽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可做母亲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

李素丽已经被报纸上面的报道给吓过一次了，她无数次地在想，若是儿子在见义勇为的时候失去了生命。

她会怎么样？她的灵魂肯定是追随着苏藤去了，就和苏藤说的那样，即便是活着，那也只剩下一个躯壳。

“好得很，你们母子俩是要把我给逼死，给我时间，让我好好地想想，现在吃饭，吃完饭了晚上再说。”苏东发了话，即便嘴巴里没有什么滋味儿，他也要吃饭，还要让老婆孩子跟自己一样，大口地吃饭。

吃完饭，苏东就一个人回了卧室，苏藤和妈妈待在一起，他们客厅，李素丽还有话要问他。

苏藤对上母亲的眼睛，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了。

“没有正在恋爱的对象。”但梦里是有的，苏藤没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他怕母亲把自己当成了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