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到的证人微乎其微。

林家上下打点了许多人，用封口费收买了许多学生，他们提供了许多有利于林浮羽的证词。

也有一些家世显贵，不稀罕林家那点子封口费的学生。

但又不愿意为了程家和林家的风波殃及到自己，这些豪门子弟往往低头装聋作哑变透明，哪边都不站。

所以也不会站出来帮程落夕作证。

风翰墨问了许多学弟学妹，和相熟的同学，也无济于事。

至少得找到三个证人的证词，才能佐证程落夕的观点。

倒是最后杜影琉成为了一个突破口。

那是在程落夕和林浮羽的事情发酵，刚刚在s大轰动的时候。

哪怕是上课，程落夕也不得安宁。四周一直有小小的细细碎碎的讨论声，同学们的目光游离在她身上，却又欲盖弥彰似的，从她身边拂过。

程落夕成了焦点。

她抱着书坐到阶梯教室的第一排，完全不理会她身上自带的流言蜚语，忽视着那些议论纷纷的讨论。

突然一份讲义被递到了她眼前。

程落夕抬起头。

是杜影琉。

对了，今天是陈教授的课……程落夕如梦初醒般眨了眨眼睛，才意识到今天和杜影琉的相遇。

“讲义，你刚刚没拿。”杜影琉声音一如既往地无杂质般干净，语速简短，如蜻蜓点水。

但似乎比平时多了些什么。

“哦，谢谢……”程落夕嗫嚅。可能再怎么伪装，心中思绪还是被成为学校的议论焦点这件事影响，变得有些纷乱。

连去讲台拿讲义也忘了。

“等会下课，有空吗？”杜影琉俯下身，低声凑近她的耳边。

呼出的热气轻抚过程落夕的耳廓，痒痒的，却很温暖，一股热流缓缓地包裹住了耳垂，沿着发丝一路窜上了脑门和脸颊。

杜影琉的亲密姿势在班里极其瞩目，许多学生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议论声似乎更大了，但程落夕却再也无心关注，杜影琉凑近的脸庞在程落夕的视野里突然被放大好几倍。

少年绝美精致的脸即使是近距离也是毫无瑕疵。

“嗯？其实有点忙……”程落夕挠了挠脸，像手足无措的小猫。

其实她并不想拒绝杜影琉的邀约，她知道主动对杜影琉来说有多么来之不易。

但最近的听证会让她焦头烂额，风翰墨的辅导也暂时叫停了，补习时间变成了两人商讨听证会细节的功夫。

经济学的书也暂时搁下了，阅读计划往后延了不少，虽说还利用着碎片时间，但重心完全为了听证会而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