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午烈日炎炎,周灵雨和弘文正在大马路上走着,周灵雨一边走一活动着手腕,左手腕上的白虎祥云纹鎏金镯散发着常人所看不到的金色灵气。
至于他们为什么在大太阳下竞走,因为这闹鬼大厦当地的计程车司机也略有耳闻,一听说他们的目的地是那里,打死也不肯去。最后是周灵雨利诱司机,他才肯把他们送到离大厦500米的地方。
周灵雨长发被红绸带高高束起成马尾,穿一身黑色劲装长靴,银色腰带依旧别着红锦鲤牡丹白底锦囊,下衣里面是暗银色裤子,肩膀和后臂还有下衣摆边被用银线精细地绣上竹叶纹,微风吹动她的下衣摆,银纹在阳光下闪耀烨烨生光。
弘文走在周灵雨旁边无意识地多看了几眼她的衣服,他想起她刚才说这身黑衣是西京周氏的族服也称战服,经过重重繁重的工序才制作出一件的防御衣。透气舒服还坚韧,周氏弟子一般在正式场合或者任务有一定危险的时候穿。
弘文还眼细地发现她那身黑色族服的被同色线绣上了密密麻麻的道家咒语,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周灵雨走在沥青路上,回想起司机听到“wx收款6000元”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走之前他还伸头出去,道:“师傅和这位小姐小心点啊!但愿你们能活着出来!”
“嚯!小师傅你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但愿我们能活着出来?你别拦着我!”
要不是弘文那会儿拦住周灵雨,用他的娃娃脸说着温和的话:“周施主,不至于不至于!别生气别生气!你原谅他!”她怕是要撸起袖子上去干一架了。
周灵雨大步流星,弘文师傅在后边战战兢兢地跟着。
周灵雨想,真是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5公里不到的路,那司机居然敢要我6000元!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要不是规定不能随便在市区御剑飞行,这点路我带着小师傅“嗖”一下就到了。
——好心痛,我的小钱钱!
他们走着走着,突然后边有两辆豪车开过,它们没有继续向前而是调转车头稳稳停在了周灵雨和弘文面前。
一辆车的后车窗降下,一个肥头大耳穿着名牌西装的中年男人打量着周灵雨的劲装和弘文的白色僧衣,谨慎地问道:“两位师傅是想去大厦吗?”
弘文单手立于胸前,道:“阿弥陀佛,是的施主。”
“受人所托。”周灵雨冷淡地答道。
梁文心里大概明白周灵雨的意思,她大概是说受哪个住户委托来驱鬼的。不过这小丫头片子,长得那叫一个标致水灵,抓鬼的本事怕也就那样吧!
张望海被梁文用重金请出龙虎山,他本闭目坐在梁文旁边,感觉到车子突然停下了,他睁眼,一眼就认出西京周氏的族服也认出了周氏骄子周灵雨。
他欣喜地摆摆手,刚才端的大师风范荡然无存,此时像个和蔼可亲的胖胖老爷爷对周灵雨道:“哎嘿!周小友!”
坐在后面辆车的张望海的小徒弟张冰河看到周灵雨也降下车窗,伸出半个身子激动地摆手:“灵雨姐!灵雨姐!”
张冰河灿烂地笑着,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