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良家妇男可不去青楼赌坊。
白悦然扁扁嘴,软软地道:“我高兴,想抱抱你嘛。”
贺云生小声骂道:“操,撞邪了吧!改天得上伽蓝寺请个大师驱一驱!:”
白悦然清楚地听到他说的话,气得咬下后槽牙,随后眨眨眼故作天真地问:“贺郎,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别叫我贺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的,贺郎。我私下这般唤你好了。”
“艹。”
“真喜欢我?”
“嗯,喜欢。”
贺云生半眯着深邃的眼睛渐渐逼近白悦然,气势骇人,声音惑人又危险地道:“整个京都谁不知道我是个只知道斗鸡走狗逛青楼的纨绔。我还有特殊癖好,咱们两家隔的近,想必你也时常听到些惨叫声吧?你不怕?”
白悦然笑眯眯道:“不怕!”
逛青楼?他曾经喝醉在她的棺材前自言自语道自己还是处男。
有特殊癖好,听到惨叫?只不过是他喜欢发明别人口中的奇淫巧技之物,经常发生爆炸吓到府里的人罢了。后来他能以雷霆般的速度平定境内,他的发明功不可没。
这些都是她当鬼的时候才知道的。
“切,爱怎么样怎么样吧!看你能坚持多久!”贺云生转身大步离开。
白悦然道:“贺郎,明日书院见!”
贺云生的背影一颤,逃也似的跑掉。
白悦然望着他渐行渐远的挺拔身影,由衷地笑起来,低言:“阿生,我真的喜欢你啊。”
随后,白悦然去了京都生意最红火的七绝茶楼。茶楼等人来人往的地方通常是打听消息的好去处。
白悦然坐在二楼雅间,听着其他客人的谈话。
“哎,听说了吗?皇帝又纳了五十位嫔妃。”
“早听说了,谁不知道这新帝好色?”
“皇帝命好咱老百姓可不敢说什么,可你们知道吗?我一个兵部的兄弟告诉我,皇帝又削减军费把它花去建华清宫了!”
“哎哟,这怎么了得!军费减了,守北边的军队可怎么办呀?万一把人当两脚羊吃的北狄打进来了,那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平头百姓怎么办呀!”
白悦然听到他们的话,捏住了拳头,当初就是因为当朝皇帝沉迷酒色不断地削减军费,还宠信奸妃奸臣把一干主战的忠臣杀的杀贬的贬。
贺云生的父亲范阳郡王当初也是主战激怒了软弱无能的昏君,导致王府上下被流放千里之外的寒州。
这个皇帝,留不得。
如今奸妃得宠,内有奸臣,外有虎视眈眈的族夷。
除去这些,周朝还有两大隐患,一是幽州王李轩逸,二是京都知府大小姐安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