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狗男人,嘴还是那么毒,一点也不温柔,她果然重生了。
贺云生沉默地瞪着她许久,突然恍然大悟状,嗤笑道:“嚯,你莫不是因为前天我拉你下湖来寻仇的吧?若不是你整我,我会拉你一块儿下去吗?”
白悦然默默地拭去眼泪,摇摇头道:“我找你有别的事,能出去说话吗?”
贺云生下意识想拒绝,但看着她艳红的眼角和长长的睫毛上欲落未落的泪珠。
啧,这丫头越长越勾人了。
他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最后不耐烦道:“行了,别哭了!出去就出去!”
“你们少给老子起哄!”
长乐坊后巷,丫鬟在远处等候,一袭红衣的贺云生抱着手,凤眸睥睨,不说话时可谓风华绝代翩翩少年郎,但他一张口就是:“快说吧,爷我忙着呢!”
白悦然被他那句话气得嘴角一抽搐。
爷你个大头鬼!
不行,她得忍住怼回他的怒气,他这时候就是嘴欠的,要忍住白悦然!要一步步让他喜欢上她,而不是等这个榆木疙瘩开窍!
套路这种东西她可熟练得很。
白悦然故作一脸羞涩地绞着帕子,好一会儿才抬头,眉目含情地道:“贺云生,我喜欢你。你娶我好不好?”
贺云生听了这话膛目结舌,感觉头也被大锤猛撞了好几下嗡嗡作响,简直不敢相信他刚才听见到了什么。
两人从小不和,前几天还跟自己吵得天翻地覆的白悦然居然跟自己罄露心意了!
良久后,他暗地里沾沾自喜。
不愧是我!
连总跟自己作对的白悦然也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不对,是他的锦袍下。没办法,有时候人长得太玉树临风也是一种烦恼。
啧啧,瞧瞧她那含羞带怯的小模样,想必以前总和他唱反调也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吧!
很好,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等等,她该不会是在玩他的吧?也许她此时表面深情,其实心里在嘲笑他“傻子,我耍耍你你也信啊?真是可怜,等你喜欢上我一点点了我就大肆地传出去,让京都的人都嘲笑你!”
很有可能啊,这个坏丫头肯定想出什么了新的坏主意整他。
白悦然悄悄地抬眸,看着他像变化莫测的天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忧愁,思索她不能把他逼急了,随后向前几步,道:“贺郎,我知可能你以为我在撒谎。可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许是我早就喜欢你只是今日才明白自己的心。
我知你现在不喜欢我,但我愿意追求你。你不必急着回应我,一年,一年内如果我还没让你喜欢上我,我就断了对你的情意。让我追求你好吗?”
贺云生直接被她那声“贺郎”唤懵了,从小到大除了他母妃可没有哪个女人这么温柔地叫过他。
哦,还除了烟花之地总打他荷包主意的女子。
贺云生回过神后,回想起刚才白悦然火
辣辣赤裸裸的告白,涨红着脸咬牙切齿地道:“不知羞!女儿家家的怎可如此轻浮!行,我答应你,反正别说一年就算再过几年我也不会对你动心的!”
白悦然一喜作势要抱他,他连忙后退数步,目瞪口呆捂胸道:“白悦然,你想干什么?皇城之下朗朗乾坤,你竟敢轻薄良家妇男!”
呵,良家妇男可不去青楼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