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乐一脸懵逼:裴荡,你看我做什么,老板说老板的,你乐呵呵地地应什么啊喂!
还没等她回话,女摊主一巴掌拍在了裴荡的屁股上,还趁机揉了两把,评价道:“哎哟小娘子这身段,一看就是好生养的。”
裴荡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突然抬眼看女摊主的眼神里,闪过一抹瘆人的杀意,周身气息冷得能结冰。
不过很快,他挤出一丝笑容,笑得还有几分僵硬。
裴荡被莫名其妙非礼,气得声线都在颤抖,仅仅发出“呵呵”的笑声表示同意女摊主的观点。
温长乐看到了刚才裴荡顿时僵住的身体和眼里狠辣,可惜人家女摊主又不是故意为之,裴荡只能敢怒不敢言地忍下。
温长乐见到他吃瘪就高兴,憋笑得厉害:让你演,玩脱了吧哈哈哈!
最后温长乐一高兴就买下了女摊主木柜上的一套新季胭脂,乐得女摊主在他们走远了还在摊位那儿热情告别。
走到一条少人的小巷,温长乐“噗嗤”一声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把装着胭脂的印有牡丹花图案的牛皮纸袋放在地上,双手扶着膝盖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
裴荡咬咬牙小声道:“殿下!”
“哈哈哈对不起裴荡,我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温长乐抹掉眼尾笑出的泪水,用女摊主那会儿赞赏的语气重复说了一遍“一看就是好生养的哈哈哈!”
叫你占我口头上的便宜,被非礼了吧。
裴荡幽幽地说:“在某种程度上,我是好生养没错。”
温长乐:“……?”
温长乐听后忽然收起了笑容,她笑不出来了,感觉裴荡又在放擦边球的黄腔了。
她把手当嘴边咳了几声企图减缓此刻的尴尬,心里却想尖叫鸡玩具一样:救命!为什么这个男人他一点男德都没有,成天挑逗我!过分!
逐渐收敛起情绪,温长乐负手而立神色肃然道:“我走了。”
她把当放地上的漂亮牛皮纸袋捡起,递给裴荡。
裴荡骨节分明的手接过纸袋时,温长乐嘴角忍不住上扬,她察觉到自己勾起的嘴角,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又想起来了,又没忍住。”
裴荡现在并不在意刚才发生的事,专心叮嘱即将去皇宫的她:“殿下,进皇宫后万事要小心些知道吗?一有危险立刻拉信号弹通知我知道吗?就算检查清楚了皇宫巡逻部队的交班时间也要谨慎些,要不……”
我陪殿下您去吧。
裴荡很想这样说,但一个字也不敢再往下讲。
怕她厌恶自己。
温长乐笑了笑转身。
她没有再回头,背对着裴荡回了句:“知道了,男妈妈。”
留给他一个摆手再见的背影。
裴荡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她逐渐消失在夜色下才挪开担忧的目光,走进一条偏僻的小巷。
“出来。”
裴荡的声音霎时变得清冷至极,眼神凌厉阴鸷,气势瘆人,与刚才温润如玉的样子判若两人。
两个戴着黑面具的黑衣人瞬间出现,单膝跪在裴荡跟前,恭敬地道:“堂主。”
若仔细查看黑衣人的衣服,会发现他们身上用同色黑线绣着飞鹰图案和祥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