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卿将她拉近身旁,冷冰冰道:“我有说不去吗?”
“…没有…可是你跟过来做什么呀?我去的可是男风馆耶,一般是断袖或者男女通吃的人才…”
“呵,那夫人你呢?”
傅时卿越听越不是滋味,醋意在心中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复。
“我……”沈漫漫想起新婚第一天这男人就带她去青楼找夜荡,道:“你能在新婚时期带我去青楼,美曰其名带我见世面,我现在也能去男风馆见识一番咯。
公平点,傅时卿。”
傅时卿一锤定音,说道:“那就一起去。”
马车渐行渐远,耳边嘈杂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大,听着叫卖声估摸到了商业街。
沈漫漫瞟着傅时卿沉重的表情,心想她是最嚣张最野的大兴贵妇了吧,带着位高权重的夫君,上了大兴远近闻名的男风馆“凤栖南院”。
待会儿还要当着傅时卿的面去调戏野男人,呀,光是想一想成排任她挑选的帅哥,她就兴奋死了!
傅时卿平静的神情间,透出一抹难以掩饰的醋意,幽幽道:“别以为你到了那里可以胡来。”
沈漫漫啪一下打开折扇,眉眼散漫轻佻十足一个负心汉,她吊儿郎当道:
“我没说我要胡来。最多就是挑三两个小甜心陪我喝喝酒,谈谈心罢了。毕竟刚才某人给我期待,又让我希望落空,我当然要寻欢作乐治疗治疗受伤的心。
你大度点,体谅一下。”
不就是当着你的面儿跟清倌聊聊天嘛,当然是原谅我啦。
倏然,傅时卿的目光划过一抹危险之意,沈漫漫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迟了。
两刻后,两辆三乘马车停在人来人往的凤栖南院正门口。
沈漫漫是被傅时卿扶着下车,落地时她一把甩开他。
她眼睛红红的,男音带了些许啜泣:“别碰我。”
傅时卿欲言又止,见她走稳当了松开她,用帕子擦了擦右肩上沈漫漫留下的口津,暗道:嘶——咬得挺用力,肯定淤青了。
沈漫漫腿有些软仍旧强撑着走,心里狂骂:傅时卿你真狗啊你,在马车上就敢欺负我。
这么短的时间二人自然不能行房,但有些事情也是可以的。
她刮了傅时卿一眼,敢怒不敢言,径直朝顾七七三人走去。
门口招客人的龟公们一眼就注意到他们。
经验丰富的他们一瞧两男人一同出来,长得嫩的男人红着眼睛出来甩开高大的男人,抖着腿也要独自去找另一车伙伴。
一看就知道两男人在马车上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娃娃脸男人衣着整齐不见一丝皱痕,又不像是在车厢里胡天胡地过。
算了,管他们在里面做过什么,是客人就对了!
两名龟公一马当先去迎五人,其他人识相地不凑过去,还有别的客人呢,不至于去抢。
顾七七最先注意到沈漫漫有些抖的腿,道:“沈兄,你的腿?”
“没事,走,去里面玩玩。”
沈漫漫尴尬得脚趾都快要扣破上好的长靴了:女鹅,这种时候请你不要注意我,我都不知要找那个坑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