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漫伸手垫着二人就要往木地板上狠心一砸地的头。
“啊嘶!”
两丫鬟听见她的呼痛声和感受到额前柔软的触感,慌忙抬头见沈漫漫甩着她的手。
“你们想磕破头吗?那样会死人的知道吗?又不是你们的错,别往心里去,是他太多疑可能在今早看出点什么来吧。你们快起来吧。”
沈漫漫觉得有些窘迫,转身背对着她们用手帕擦了擦眼泪,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暗道:
没事没事,不就是跟老公吵个架嘛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床头吵架床尾和,日子不就是这样过的嘛。
如意和婉晴起来后,一人陪伴在沈漫漫身侧宽慰开导,一人取了药膏回来,未给自己磕头磕出淤青的额头上药,她们倒先给她有些发红的手仔细上药。
沈漫漫心里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要哭,但一想到她和傅时卿的未来就迷茫,悲观。
之后一连七日,傅时卿都歇在书房,下人把他日常要用的物什也搬去书房许多,看来他要长住。
一方情深不被接受,一方执拗不肯信任,两人谁都不肯先低头,就这般冷冷淡淡地分房睡。
沈漫漫这几日心烦气闷,素来最爱的吃喝玩乐都没有心思想,干脆在醉霄楼或者梨园春雪里一呆就是一整天,免得在府里与他碰面,直到夜里才回府。
她心想她也是有脾气的,他傅时卿爱回房不回房,她才不在乎呢。
可寂静的夜晚,灯火通明的内室,不再有人搂着她耐心听她分享当天的所见所闻,琐碎市井八卦。也不再有人在她被噩梦靥住时温柔地轻拍她的背,哄她安眠。
现下她来了月事,也不会有人在晚上将温热的大手覆在她的肚皮上给她暖肚子,捂热她的冰冷的脚。
又过了两日,她气消了大半,夫妻二人不见已有多日,她有些想他了。
沈漫漫开始反思是不是她吃避子丸过分了点,毕竟傅时卿那么期待一个孩子。
想着他,一双温柔的凤眸浮现脑海中。
算了,她大度点吧,原谅他好了。
傅时卿未到偏堂用膳已多日,平日只在书房一日三餐。
夫妻冷战第九天早上,沈漫漫亲自给他送早膳,希望能停了这次冷战。
她先道歉了哦,但他要是还生气她可不哄了。
傅时卿喜静也不喜多人伺候,现下天亮已有一个时辰,整个西厢庭院却静悄悄的,偶见三四名护卫家丁在院落侯着。
她朝他们作了个禁声的动作,不出声继续往前走,她身后端着早膳的丫鬟们默默跟上。
沈漫漫先敲了敲书房的门,道:“夫君,你起了吗?我来给你送早膳。”
无人应答。
她推开门,便见傅时卿正慢条斯理地用湿帕子擦脸,等她再唤一声“夫君”时,才慢慢偏头面无表情地望来。
———“臭着张脸,还生气呢。”
待丫鬟们摆好早膳,沈漫漫转头对她们道:“你们先下去。”
丫鬟们退去,书房里只剩他们二人。
“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