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杯清酒下肚,醉意当即上涌。二人离开,傅时卿见沈漫漫傻乐着捧自己做的宝贝梅花酒走得踉踉跄跄,搀扶着她的腰走,道:“漫漫,你有些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沈漫漫也觉得自己脚步有些虚浮,点点头。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傅时卿嘴角略勾。
…
天未全黑,傅时卿就命仆妇伺候沈漫漫沐浴,他如何不想亲自来,可她不愿意。
行,他再等等。
沈漫漫醉酒后竟食欲大增,说想吃锅子,傅时卿如何不依她。
她不挑食,他给她涮的牛羊鱼菇统统下肚,沾点辣酱更是好吃得想把舌头都一同吞下。
“冬天就该吃锅子。”
吃着锅子她整个暖烘烘的,傅时卿自己陪着她吃,倏然,沈漫漫放下了筷子,颇认真地道:“傅时卿,我觉得你刚才有句话说错了。”
傅时卿一听沈漫漫连名带姓地唤自己,就明白她彻底醉了。
他装作奇怪,好问道:“哪里错了?”
沈漫漫从位置上站起,倒入他怀中,揽着他的脖子直视其眼睛,道:“难道不是妖妻吗?”
傅时卿讪笑出声,搂着她连连应道:“是是是,为夫说错了,夫人相貌美艳,世上若有狐妖魅魔都不及你一二。”
她没有再起身,就坐在他温暖的怀里拿着他吃过的筷子继续吃。
他安静地抱着沈漫漫,凌厉的眉眼染上柔和,问道:“漫漫,你喜欢我吗?”
他心知答案,可如今却想等待判刑的犯人一般心里七上八下,暗暗期待却又担心是自作多情。
当初在梦里,沈漫漫不屑地道:“你以为我喜欢你吗?自作多情。”
这一句不现实的梦里的话,带给他的心痛、焦灼、无力感,他却永远也忘不了。
万一……不会的……她是喜欢他的,肯定是!
沈漫漫扭头,吹了吹夹起的一块切得又薄又鲜还带着一点甜味的涮牛肉片,调皮道:“你吃了我就告诉你。”
傅时卿迫不及待想知道她的答案,味同嚼蜡快快地吃下。
沈漫漫一挑柳叶眉,狡黠地笑道:“听话的闷骚有奖励。”
———“闷骚?他是闷骚?闷骚是何意?算了,待她清醒再问问。”
她俯身连着在傅时卿的两颊盖章似的亲了好几口,整得他一张白净的脸上全是味道复杂的油渍。
“喜欢你。”
听到这三个简单却又意义重大的字,傅时卿悬在心口的一颗大石终于放下,朗声大笑,沈漫漫正想问他怎么了,被他俯身堵住了嘴。
他的吻温柔而绵长,她闭眼回应,下一刻便被傅时卿抱起,三两步横抱着她走到床边。
他一面珍重地与她唇齿交缠,一面褪去他们的衣物。…
沈漫漫第一次见到傅时卿的上身,肌肉结实,犹如黑豹般爆发力十足。
平日她最多摸摸他的腹肌,他穿衣温文尔雅、若穿浅色衣裳更是飘逸如谪仙,没想到衣裳褪去竟是那么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