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是好,可我……我得跟皇兄他们商量商量。”
梨园春雪自开业来瞬间名扬大兴,不少人慕名而来兴致而归,同时想要结识“沈大吉”这位传奇的年轻商贾的人络绎不绝。
若借“他”的名头参加,总比编个身份要好。
不过这件事情还得师兄等人商议,他做不了主。何况他昨天听皇兄道沈漫漫有喜了,她想跟着去,路途遥远,师兄也不会同意的。
“?梨园春雪是小妹你开的?”
沈言书的关注点一向跟人与众不同。
沈漫漫点点头。
沈言书若有所思道:“怪不得你送了漫漫一箱子的一等贵宾票给我们,我还道你大手大脚呢,敢情这是自家开的不要钱。”
一等贵宾票死贵死贵呢,他一提督学政辛辛苦苦干一年的俸禄也就能买二十多张。
不过沈漫漫当初定价就是为了薅权贵的羊毛,普通观众票环境干净舒适,价格便宜。贵胄要面子要一流服务,她肯定贴心满足,百姓们要舒舒服服快活自在的追剧,她也照样满足。
夜惊鸿交代完自己的计划,随即眼巴巴地看着顾七七。
沈漫漫立刻明白过来,小男生这是像跟喜欢的女孩子说些话呢,她和哥哥再在这里当电灯泡可不好了。
“惊鸿,你和七七慢慢聊。哥,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你随我来……”
说着,沈漫漫特别上道地拉走了沈言书。
……
“漫漫,你出来开酒楼戏园,妹夫他居然同意了?”
沈漫漫回道:“他为何不同意?他虽然……哼,但不是个迂腐的大男子主义者。”
其实在这个讲求女子要在家相夫教子的古代,傅时卿的观念可以说是挺先进的了。
抛开他要她生个嫡子讲,他会支持她的事业,凡事有交代,事事有着落,会把她放在心上。他会为了夜荡以她为诱饵而盛怒,连首辅之位也可以不要。
想着想着,沈漫漫摸了摸肚子,委屈感上涌:可我还是很难受,为什么他非拿你们逼我?昔日他的尊重和珍爱不是假的,可是为什么逼我?明明可以商量的……
“漫漫,檀儿,怎么啦?不哭不哭,哥疼你!”
沈言书虚搂着她,让她靠着自己痛快地哭。
沈漫漫越哭越凶,哽咽着说“傅时卿他欺负我”的话,他素来一点就炸的脾气在妹妹面前消失,拍拍她的背柔声道:“檀儿不哭,妹夫他欺负你,那你就不回去了,哥养你!不哭了檀儿。”
我日你令堂傅时卿,我从小宠到大的妹妹被你欺负得哭成这样!明天上完朝我就找你算账!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清冷又熟悉的声线传入沈漫漫脑中,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转头寻声望去,来人是傅时卿。
他着一袭紫色直裰朝服,修长的身材笔直挺立,劲腰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通身高不可攀的气势,此刻却阴鸷地望着他们。
沈漫漫只看一眼就明白傅时卿下朝后就一直在皇宫里办公,怕是空闲了才有时间来的将军府,她太了解他了。
沈言书护着妹妹站在前面,说道:“首辅大人好没道理,妹妹委屈朝我宣泄,您凶什么?这还是在将军府呢!你平日也对我家漫漫这么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