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意味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输家当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手里,自然少不了皇族贵胄的血。
一路上,杀皇族,杀旧臣,屠反贼,北灭戎狄,南破蛮族,任何企图撼动夜荡没坐稳的皇位的隐患,他一概消灭。
如今夜荡坐稳江山,朝堂也是上下一心,大兴从百姓苦不堪言、官员尸位素餐甚至贪腐,到国泰民安吏治清明,他被百姓敬为“大兴的守护神”,被千家万户拱着长生牌。
但是他以前的残酷手段,除了一些头铁的大兴老臣敢跟他在朝堂上理论(吵架)外,其余皇族官员见到他,都是抖着上朝的。
事出有因。
有一段日子,堪称那群有皇族王公官员的“至暗时刻”。
上着上着朝,身边的同僚就被傅时卿手下的控鹤军拖了下去,而夜荡和傅时卿则抽空看了一眼,继续议论政事,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同僚,再次听说,也是听说同僚的人头在菜市场上挂着。
同僚生前背地里偷偷干的脏事,也被嗓门特大的控鹤军军人,轮流连续三天在菜市场上讲。
那段日子,官员们上完朝,人都虚脱,腿也软得快要跪下了,出宫后上了马车,当即瘫在座位上。
有一次,夜荡见一名胖乎乎的官员站得不太稳当,为了展现自己体桖臣子,直言道:“翰林院编修孟鹤,爱卿身体可有不适?来人,带爱卿下去歇息。”
他刚说完,两名御前侍卫就要把孟鹤带下去,结果孟鹤脸色魂都吓飞了,伸出手掌制止,扑通一声,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精神抖擞地对夜荡道:“多谢陛下体桖,臣近日确实偶感风寒,可万事没有国事重要。区区风寒,臣还能坚持上朝,请陛下成全。”
夜荡皱眉了:啧,我就关心一下你,至于吓成这样吗?
后来孟鹤也留在了朝堂上。
下朝,孟鹤与好友们道:“呼,幸好我抵死不出去歇息,不然恐怕就在地府里歇息下半辈子了。”
沈漫漫当然不知道傅时卿现在在想什么,她转着近日发明的手摇小风扇,喃喃道:“有风,还不错。但是缺点也一大堆,风小,费力。还得做个新的。”
“小玩意你做的?”
一道清冷的声线打断沈漫漫的思考。
两人做的近,她注视着傅时卿的眼睛,点点头道:“对。大人……要体验一把吗?”
傅时卿:……是我思想太龌蹉了吗?怎么什么话从沈漫漫嘴里说出来,都怪怪的呢?
“好。”
漫漫操作了几下,傅时卿思索一会儿,认真点评道:“不错,你的手很巧,有头脑。但是这……它叫什么……”
“沈漫漫牌手动小风扇。”
“……”
“它……沈……算了,还有待改进。要是喜欢,以后多看点书,本辅眼里士农工商不分高低贵贱,还有,少看点不正经的书。”
沈漫漫乖学生似的点头,心里默默道:啧,傅时卿今天话怎么那么多,又提我看小黄书的事,整一爹系上司,我就不信你以后不看,老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