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漫一脸懵逼又带着一丝丝嫌弃:???傅时卿,你今天出门是吃错药了吗?你想想自己说的是什么鬼话?哇,我吓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好哇!
一股饱腹剧烈地上涌,胃里的食物溶液从沈漫漫的胃涌上食道:“呕!”
千钧一发之际,沈漫漫捂住了嘴巴,成功阻止了食物溶液从食道跑入嘴里,随后咽下。
她这一动作,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全场人的目光都一致看向她。
连傅时卿也是一脸正经地看着她。
“?”
沈漫漫懊恼,心里抓狂:啊啊啊!我社会性死亡了!沈漫漫!叫你吃那么多,两辈子辈子没吃过美食吗?谁能帮我挖个坑谢谢,我要把自己埋了!
原地去世是不可能的了。
沈漫漫灵机一动,暗忖:傅阎王,你要配合我啊!
她做作地娇羞一笑,用帕子掩面,道:“啊……怎么会,大人,难道是我有了身孕?”
是到如今,只能用“怀了个寂寞”来掩盖她吃太饱的事实了。
沈漫漫想:要是这次敷衍不过去,以后别人提到她,之前都是“看,就是那个女人,她离经叛道地上首辅大臣家门退婚”。
宫宴后就要加上,“看,就是那个女人,她因为在宫宴上吃得太狠,当着几乎整个宫宴的人差点儿吐了出来!”
一向稳如泰山,让人闻风丧胆的首辅大人傅时卿,听完沈漫漫的话,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般。
傅时卿的眼神从不敢置信,到了满满的审问。
沈漫漫伸出手,扯了扯傅时卿绣着银线祥云纹的衣袖,眼神诚恳地示意:傅时卿,我发誓我绝对没有绿你!你帮帮我,不然我就社死了!
傅时卿不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大臣,眨眼的功夫从震惊缓了过来。
从傅时卿阴沉的目光,沈漫漫知道———
她回家后要凉了。
傅时卿转头,目光锁定荣佳郡主,道:“我夫人可能怀有身孕,被你今天这么一闹,我夫人受了委屈,郡主,本辅认为您领的罚不够重。”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和傅时卿的演技都是顶呱呱的!
沈漫漫:傅时卿护起短来毫不讲理,不过……我喜欢!傅阎王,搞她!
等等,她怎么感觉不对,傅时卿,今天有些反常啊,怎么逮着荣佳郡主这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怼?
真相只有一个……她也不知道。
荣佳郡主撇撇嘴道:“哼!委屈?她说我是下等人,她还委屈?”
傅时卿嗤笑一声,瞪着她道:“你是何人?你是我夫人吗,怎么知道她不委屈?范阳王好大的威,半月前,强抢民女,一月前欺占苏州良田七百亩,啧,如今郡主都敢目无礼法,范阳王是要造反吗?”
夜荡诧异道:“岂有其理!爱卿,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这些事你怎么没有告诉朕!若是真的,朕绝不姑息!”
沈漫漫看着二人一唱一和,暗道:我算是看出来了,夜荡,傅阎王,你们是看范阳王不爽很久了吧?
夜惊鸿向来嫉恶如仇,可他也不蠢,瞧着皇兄和师兄二人不约而同地串通一气,也道:“真是世风日下!”
说罢,他悄悄看了顾七七一眼:小仙女,快看啊,我一身正气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