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面上他还是要做做样子的,他擦擦白白额头上的细密汗珠,“哎呀这个,叶京啊,你这样不可以的知道吗?本官罚你,唔~闭门思过半月,期间不准回顺天府履职。”
暗地里的意思是:我放你半月假,爱去哪玩去哪玩。
续须男子倒是不乐意了:“这哪里叫处罚!你们大兴官员,都是这般官官相的吗?刚才还说在大兴就要守大兴朝的律法,区区大兴律法,也不过如此。”
他这话一出,背后诡异一凉,感觉自己身后突然多出一人,不知怎的,他完全不能转动自己的身体,看着前面的人惊愕的表情,恐惧满眼了他的全身。
一切发生得很快,突厥护卫队的人还未预警,续须男子就感受到一只大手猛地拍在他的左肩上,左肩钝痛无比。
他知道,自己的左肩脱臼了,可他一句尖叫声都发不出来。
身后人的话如同恶魔低语:
“呵,大言不惭,那区区突厥,不通商贸也罢。”
沈漫漫的头上多出一把玄色的伞,替她撑伞的人正是赵逍遥。
她听赵逍遥笑眯眯地低头看着她,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道:“少夫人,日头有些晒,公子让逍遥过来给您遮阴。”
续须男子身后的是人,正是傅时卿。
无人知傅时卿是怎么悄无声息地来到续须男子身后的,连阿史那穆亚面对他的到来眉头也紧锁着,十分戒备。
“大人!”
“首辅大人?”
控鹤军看到傅时卿心情激动,但护卫队的脸色倒是不怎么好看。
傅时卿松开了对续须男子的内力压制,一步一步走到阿史那穆亚的面前。
“突厥大王子,你居然敢对我妻有非分之想。”
傅时卿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在场所有与他相处久了的都知道,他动怒了。
阿史那穆亚不卑不亢地正视傅时卿的威压,笑得灿烂道:
“本王子记得,当年首辅夫人上过首辅大人您的门退亲啊,既然不是两情相悦,待夫人与您和离,我自然也可求娶。”
突厥护卫队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我们家王子想客死异乡了。
傅时卿与阿史那穆亚站在一起,两人身量相当,同样高大,可论气势,阿史那穆亚断然比不过长年身居高位的傅时卿。
容貌上若要分出个高下,肯定是傅时卿更胜一筹。
傅时卿闻言,心里一痛,阿史那穆亚的话戳中了他内心深处最痛的点。
之前他以沈漫漫上门欲退亲为耻辱,现在他最痛的就是沈漫漫无意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