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皇城,游街,回家,这一路可不短啊。对洁癖精傅时卿来说,绝对是一场折磨哈哈哈。
“好像是这样的,起码师兄领着榜眼等人出皇城的时候,他刚出来,就有几朵花和几只荷包朝他扔过去,师兄还以为是暗器,挡开才后知后觉哈哈哈!
皇兄的腰都笑弯了,差点没把我抱稳。”
感情惊鸿是傅阎王的小迷弟呀,越说越兴奋。
沈漫漫暗忖:傅时卿少年时候,定是意气风发。
听着傅时卿的往事,她嘴角不觉的上扬。
锦衣少年,足跨朱红汗血马,头戴插花挂红绸,旗鼓开道,浩浩荡荡的游街队伍,大街高楼的人海皆为他庆贺。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夜惊鸿道:“先生,您说,我要不要也去考科举,游一次街?”
“不可。”
“为何?为何我不能去?大兴没有法律规定皇族不能去啊?”
沈漫漫解释道:“科举考试,是为了提拔天下读书人,给寒窗苦读的百姓一个机会。你身为王爷,权财皆已是大兴百姓可想而不可求的。你去占了一个考试位置,就意味着一个苦读十年的学子没了一个位置。明白吗?
而且如果皇族里有几人也去考科举,惊鸿你觉得皇族请的教书先生厉害还是普通黎民百姓的先生厉害?”
夜惊鸿思量半响,认可道:“先生,我明白了。”
“……不要叫我先生。”
沈漫漫无奈地重复。
“先生,那我还有别的法子吗?”
“惊鸿,你师兄不是受万民敬仰吗?你学学他为百姓做事呗。”
夜惊鸿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道:“我明白了!”
他拜拜沈漫漫:“今日听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先生,情况紧急,惊鸿先告辞了!”
他走的急,一阵风地跑掉了,留沈漫漫一人:?
傻崽,你突然明白了什么?你不跟老母亲说清楚,我很慌的哇!
赵逍遥在一楼,拦了下夜惊鸿,就听他说:“逍遥兄,我走的太快,你帮我跟先生道个谢,告辞!”
赵逍遥不再拦他,疑惑地喃喃自语:“先生?刚才不是你和夫人在上面?”
他往二楼看,靠在二楼栏杆的沈漫漫耸了耸肩,摊手表示:我可不知道他为什么跑掉了。
反应过来,赵逍遥暗道:虽然不清楚少夫人在给夜王传授什么知识,反正真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皇宫。
下朝后,夜荡一直御书房批奏折。他正批得心神疲惫,夜惊鸿就大呼小叫地闯进来,一进来就是求他把自己安排在傅时卿手下做事,就是去控鹤军大营当扫地的也行。
在夜惊鸿万般撒娇下,夜荡啪一下把朱笔扔在金丝楠木桌上,喝道:“蠢货,你跟朕说,你为什么非得跟着时卿?你说你书没念完,天天念书跟能要了你的命似的,空有一身武功,兵法学了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你能帮到他什么?”
“我……我知道自己不上进,但是……”
夜惊鸿越说头越低。
夜荡气到奏折都看不下去了,顶着自家蠢弟弟的发盯,干脆问:“你到底为的是什么?”
夜惊鸿抬头与夜荡对视,直白道:“皇兄,我……我也想心上人……馋我身子。”
夜荡:???
他是批奏折批过头,精神萎靡不振导致耳朵幻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