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时卿啊,沈漫漫好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怎么也不怜花惜玉一些呢?”
傅时卿的容貌清冷俊美,远远看一眼,便觉得是飘逸似谪仙。夜荡的容貌则与之相反,面容异常邪魅。
夜荡微笑着落下一子,好似劝导的话里透露着明显的调侃之意。
他又道:“朕,倒是有些期待她会做出什么来。”
千岁湖醉霄楼。
沈漫漫心不在焉地在醉霄楼下晃荡,眼睛时不时瞟向隔壁的归云斋。
归云斋酒楼大门,有三名店小二在揽客,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黑胖小二半刻里就悄悄地瞧了沈漫漫好几眼,仿佛在揣摩什么。
沈漫漫都捏着折扇拱手,远远回以一笑,显得十分亲和好说话。
黝黑敦实的小二和沈漫漫的眼神你来我往十回后,他眯着自己的小眼睛笑了笑,上前将路过醉霄楼的路人拦住,道:“这位爷,咱们归云斋最近请了几位江南名角,身段和歌儿最是好听,爷请进来坐坐!”
哈哈哈还不让她逮到机会了?
她指着归云斋那个店小二,喝道:“岂有其理!归云斋的人,那是我的客人!”
膀大腰圆的男路人一听,生怕被牵连,拂掉黝黑小二的手逃也似的跑掉了。
那位店小二人都傻了,刚刚他观察了那么久醉霄楼的年轻老板,看这位老板清清秀秀,总是笑眯眯地,估计是一个和善好欺负的主儿。
他哪里料到,这是沈漫漫给他挖的坑。
所以沈漫漫见到此情此景非但不恼,反而得意一笑,嘴角牵起,眼见她单手抄起一张放在门口一边好久的实木长椅,语气带着几分亢奋地回头朝醉霄楼里喊道:
“兄弟们,抄家伙!归云斋的人居然敢抢我们醉霄楼的客人,跟我去归云斋讨个说法!”
说罢,一群彪形大汉抄着扫把、木椅,还有的拎着铜锣,一行人气势汹汹地从醉霄楼里出来。
归云斋的黝黑小二一见,暗道:不好!
他没有傻傻待在原地,踉踉跄跄地跑进归云斋。
沈漫漫隔老远就听到他呼天喊地的声音“不好啦不好啦,醉霄楼的人来找麻烦啦!”
倒霉小二,你帮我大忙咯!
沈漫漫领着五十多个由控鹤军伪装的打手,从醉霄楼,浩浩荡荡地走向归云斋。
顾七七就站在她的旁边,也参与了进来。
沈漫漫一边大摇大摆地走着,还一边起哄朝千华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路人呦呵道:“瞧一瞧看一看咯,归云斋的人在我醉霄楼抢客咯!欺负我这个年轻小伙,不讲行规,不讲道义,来偷,来骗我这个18岁的小伙子!”
她说着,两名控鹤军伪装成的打手在队伍里一边一个,随着她的话的停顿,锵锵锵起来。
这一场面,比过年唱大戏还要热闹,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庞大,没过一会儿,归云斋周围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