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明对刘大人道:“刘大人尽管放手查,我家大人吩咐过,若有人胆敢谋害他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罢,转头看向沈漫漫,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眼里浮现出一丝拧笑,颇有意味道:“但倘若有人诬陷他人,杀无赦。”
沈漫漫秀眉一挑,喃喃道:“说反了吧。”
沈长风、苏静还有沈言书如何不知应天明在恫吓谁,又如何不知他是在代替何人说话。他们心中不满极了,即便当初沈漫漫闹出退婚风波让傅时卿难堪,可她刚死里逃生,傅时卿就派人来旁听,说是旁听,倒不如说是派个人来看热闹来的。
傅时卿这般动作,他们不免心生怒火。
沈言书年轻气盛,维护妹妹道:“应指挥,这里是公堂,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就连傅时卿他也不能!”
沈漫漫也在心里吐槽:嚯,傅时卿那个伪君子是派人来看好戏的!不过也能理解,人家巴不得我这个未婚妻香消玉焚英年早逝呢。我不,我就要活得好好的。
她未曾亲眼见过傅时卿,对他的好感度却降到了负值。
应指挥冷哼一声:“探花郎年纪轻轻,不要大言不惭……”
沈漫漫打断他道:“刘大人,莫浪费时间,审案吧。”
刘大人应了一声,坐回太师椅,拍响了惊堂木,厉声道:“无关人等肃静,升堂!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沈漫漫走到公堂中央,低了低头,道:“臣女沈漫漫,京城人士,特有冤情请大人为臣女作主,抓拿杀人犯高云锦。”
高云锦一听到自己的名字,抽泣着走到公堂中央,眼泪像串串晶莹剔透的珍珠般划过脸颊,娇泣道:“大人,臣女冤枉。”
她窃窃地看了一眼沈漫漫,用手帕掩面而泣:“大人怎可相信漫漫的话,她连上门退亲的丢人事都干的出来!”
这……
刘大人迟疑了一下,又道:“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沈漫漫,请复述一遍你的遇害过程。”
沈漫漫按着记忆重说了一遍,把高云锦在岸上对原身说的话也准确地说了出来。
旁听审案的百姓炸开了锅,纷纷谴责高云锦。
“作孽哦,惦记着人家的婚事要把人杀了,心真毒啊!”
“喂,高小姐,杀人偿命知不知道?”
刘大人一边审案,还一边维持着审案纪律,对外面吵闹的百姓道:“肃静,无关人等肃静!”
“沈漫漫你含血喷人!我没有!大人,我昨天早上的是偶遇了她,但我们争吵后,我就走了,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掉进湖里。这是诬陷啊大人!”高云锦哭到脱妆,逗留在她小巧下巴也成了乳白色。
沈漫漫道:“我真的服了你了,还在撒谎编故事。这桩婚事又不是我想的,你要是想嫁给傅时卿你就自己跟他商量好嘛,犯得着杀我吗?
你说我诬陷你,笑死,难道我不惜豁出性命,把自己淹个半死来诬陷你?是你傻还是你觉得我傻,我都不会水还自个儿跳下去赌你能不能成功被我诬陷?人蠢真是没有药医这句话果然是真的!”
沈漫漫遗憾地摇摇头,继续道:“真的,要是你真的替我嫁给那个魔鬼,啊不对,是傅时卿,你们大婚那天我绝对敲锣打鼓给你们祝贺好吗?”
她气到翻白眼。
沈长风和苏静:……乖女对这婚事的怨念还是很重。
刘大人用手帕擦了擦额角的虚汗:……这位沈小姐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说的每句话都透露着满满的对首辅大人的嫌弃啊。
应指挥:沈漫漫,你这个女人,怎么敢大言不惭!当我们大人是皮球吗,任你们踢来踢去?我感觉我剑在蠢蠢欲动了!
刘大人拍惊堂木道:“沈漫漫,本官怎可知你说的是真是假,你有何证据?”
沈漫漫掰着手指头回想道:“一、我记得高云锦推我的时候,我下意识抓了一下她的衣襟,可能在她胸口处留下了抓痕。第二……我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