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也不确定,不过金昭突然这么问,她就越想越偏,究竟当时什么情况,她也记不清了。
行了,下去吧。
金昭推开了门,一眼就看到安安静静坐着的轻音。
你回来啦,扬了扬笑脸,轻音放下手里的布料把针收回箩筐,朝金昭走了过去。
金昭几步走上前来,揽着轻音的腰不肯撒手,低头在她的颈间嗅着。
真香。
轻音羞恼地要推开他,金昭拉住她作乱的那只手,关心道:不是说了不用给我做衣服了吗,有空去外边走走,老是做这个对眼睛不好。
可你身上这件袍子总是不肯换下来,我总得给你做件新的换洗吧,脑袋在金昭的话里蹭了蹭,毫不留情地笑了出来。
金昭脸有点发烫。
低头看了看她的发间,别着自己送的那枚倒垂莲花簪子,青丝如瀑,银簪玉嵌,好看极了。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中午和爹娘吃饭,我可能不回来了,低头在亲了一口。
步履匆匆地离开。
金耀名捂着胸口的银票,感受着那种厚实的分量,脚步不停地往西街阿秀的住处走。
走到一个小巷口,人越来越少,透着阴森可怖的气息。
这条小巷他经常走,况且又是青天白日的,他没什么好害怕的。
突然头上就被套了个麻袋,眼前一片黑,结结实实地倒了下来。
后背被人隔着麻袋轻轻踹了一脚,金耀名发出一声闷哼。
不疼,但是自己的尊严受到了践踏。
在麻袋里胡乱地挣扎着,可是无济于事。外边至少有三三个人包围着他,从对他的推搡中他可以判定。
算了,掀开吧,别闷死了。、
金耀名终于得以重见光明,扒拉下来蒙在脸上的麻袋,看清了眼前的形式。
两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围着自己,金昭站在远处看着自己,扇子上下飞舞着。
金耀名,我今天也不要求别的,把从我金家拿走的钱还回来就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不等金昭说完,两个青年就咬着牙,浓眉倒竖,凶恶万分的模样。
金昭,我以前只觉得你是个不学无术的富贵公子,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卑鄙!这钱是金老爷给我的,我为何要换给你!金耀名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
不给是吧,那我就只能自己拿了,丢了个眼神给两人,金昭远远地观望着。
那两个青年不算多健壮,但体格比金耀名要威武得多,瞬间就把他给围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陷入绝境激发了斗志,金耀名拼命反抗着,手里的拳头也毫不留情地往二人的脸上挥舞。
一个拿笔写字的,劲儿竟然不小,两个青年合力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将他制服,一人扭着一只胳膊按在墙上。金耀名被扣得不得动弹,仍不忘朝金昭瞪着眼,眼珠子都快瞪下来了。
金昭摇着扇子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金耀名,你不是很能打吗,怎么那天被本少爷打得无还手之力呢?
金耀名怒目而视,并不说话。眼睁睁地看着金昭从自己的怀里把银票取了出来。
一共三张,每张五百。
金昭一手拿了一张分别递给旁边的两人。两个青年喜笑颜开地接了过去。
金少爷下来还有这种好事别忘了叫我们哥俩啊!两个人喜滋滋地拿了银票,手里更用力了些,按得金耀名疼出声。
要说打人,你们谁都比不过探花郎,挨了本少爷几拳,转眼就坑走了两千两银子,这买卖,真划算,金昭一边说着一边把剩下的五百两又塞回了金耀名的怀里。
本少爷觉得,探花郎有这天赋,读些死书实在是可惜了。
金耀名抻着脖子想要扑过来,被两个青年按着不得动弹,颧骨高高地突起,面露凶相。
你早就知道我是故意的了?
亏自己还把金昭当成傻子,远来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意图了,说不准正在心里暗骂自己愚蠢。
是,两千两银子对他金昭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他金耀名来说,那可以是他东山再起的资本。
金昭退了两步:你情我愿的买卖,本少爷做的舒坦。
哦,对了,奉劝你一句,听说你送了未婚妻一枚玉簪?成色不错,应当值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