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风勉强一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不好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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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子让朕想起了闻思,他不晕船,却是被吓得晕船了。”江闻煜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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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老了,身子骨不行了吧。”贺长风闭了一下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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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四十,姐夫还正值壮年,何必做此戚戚之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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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服啊!”贺长风换了另一只手给御医,“四十岁,已经算是老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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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姐夫还朕春秋鼎盛,姐夫比朕大不了几岁,你老了,朕不是也老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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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贺长风摇了一下头,“皇上有鸿鹄之志,臣是得过且过,从心性上来,这是不能相提并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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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次海上航行,就让姐夫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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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一个姐夫,如茨信任,还不就是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过野心吗?贺长风用一脸的憔悴伪装着,凄然一笑,没有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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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御医已把完了脉站了起来,对江闻煜:“皇上,驸马爷只是有些思虑过重,思伤脾,脾胃不和。肝属木,脾胃属土,木可以克土。肝主怒,肝气犯胃,肝木乘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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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得!”江闻煜不耐烦地打断他:“别啰嗦!你只有碍无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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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吓的又跪下了:“回皇上,无甚大碍,只要多出外走走,再服两剂药即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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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去配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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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臣这就去。”御医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匆匆忙忙的退出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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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既然无大碍就别再自己吓自己了,朕陪你去外面走走。趁着好色,也舒展一下心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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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开金口相邀,再装病也就不合时宜了,贺长风只得起了床,略整理了一下,和江闻煜一起来到甲板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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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一色,的确让人心胸一畅,只是贺长风却依然是难以开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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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你还有别的心事?”江闻煜理了理被海风吹乱的衣襟,“不妨出来,让朕帮着参详参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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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长风心里咯噔一声一下子清醒过来:这人虽然口口声声叫着自己姐夫,自己可不要只把对方当成舅子。他首先是一个帝王,一个掌握了自己生死荣辱的帝王!其次,他还是一个聪明的帝王,在他面前,不能有任何的纰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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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一下:“是有心事啊,只是不好启齿,怕扫了皇上兴致,所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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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姐夫不必吞吞吐吐,有什么话尽管,咱们之间还用得着这种顾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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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了一下思绪,贺长风:“这一趟,若是真能把人带回来那是咱们大兴之福。只是皇上,都过去十多年了,木二丫还在吗?就算还在,万一被木安可服了怎么办?患得患失之余,臣也是颇为烦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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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江闻煜的一腔热血也冷静下来:“这些也的确是个问题,朕想的太简单了,咱们得好好商量几个应对之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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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长风松了一口气:“叫上何将军吧,还有暗一,他比咱们都熟悉大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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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闻煜点点头,“今后姐夫有什么话尽管直,藏着掖着的反而让咱们生了嫌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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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闻煜完转身而去,留下贺长风一个人呆立了好久,今这一关是过去了,今后再这么任性,可未必还有这么侥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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