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了，让谁给打死的？”江闻煜也吃了一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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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一指旁边吓呆聊戚柔儿：“是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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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奴才血口喷人！”戚柔儿挣开侍女的搀扶就要扑过来，但刚扑了一半就被人拦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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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披头散发、满脸是血的样子吓了灵儿一大跳，但灵儿也知道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退缩就等于自己也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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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先退过一边。”江闻煜厉声道，“确定了，御医去看过了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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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有人高声回道：“禀皇上，微臣去看了，气息全无，人已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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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验过身上有什么不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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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皇上，奴婢看了，脸上被用利器毁容，身上多处有於伤，还，还都是新伤……”一个年纪大些的嬷嬷支支吾吾地回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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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来。”江闻煜盯着灵儿，一字一顿地，“不要有一丝的隐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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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知道，江闻煜不喜啰嗦，所以壮起胆子就直奔主题：“启禀皇上，今日戚贵妃到得红叶宫就用言语极力侮辱，骂奴婢的主子是贱人、冒牌货！让主子给她下跪，还大皇子胆如鼠被吓死了，皇上嫌大皇子丢人就把大皇子除了族，主子急怒之下和贵妃娘娘有了争执，然后就被……就被活活的打死了。就这样贵妃娘娘还不解恨，还把主子毁了容，皇上，主子她死后好惨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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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了人，还要辱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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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柔儿看着江闻煜向她看过来。双目如刀一般的锋利、阴冷，便一吓，双腿一软也跪倒在地：“皇上，这个奴才在污蔑臣妾，事情不是她的那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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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实是什么？”江闻煜问了，声音阴测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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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臣妾一番好意……”戚柔儿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思想着接下来该怎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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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待她就像亲姐妹一样，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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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帝王的威压，平常能言善辩的戚柔儿一到江闻煜面前就会局促不安，包括他们之间仅有的几次行房。今日，面对着暴怒中的江闻煜，戚柔儿更是心惊胆战，她忽然间后悔起来，后悔自己今的鲁莽行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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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的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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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你现在就去给陈氏守灵吧，”江闻煜好像在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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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戚柔儿大惊，她以为自己听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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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清吗？看来你真的是老了，那朕就再一遍：你，戚氏，现在就去给你的好姐妹陈氏守灵去，而且，守完也不要回来了，你今后就住在陈氏的那间屋子里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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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戚柔儿听清了，但如坠冰窖、浑身发冷，“皇上饶了臣妾，臣妾知错，知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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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错了！”江闻煜从座位上站起来，来到戚柔儿面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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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错，错在不听皇上教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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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江闻煜厉声道，“你错在自以为是，还想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包括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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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柔儿惊愕地抬起头来，江闻煜看着她那丑陋的嘴脸，无比厌恶地：“想当年在怀宁，你是如何挑拨封氏的，下在那碗汤里的药又是谁给封氏的，你以为朕不知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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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柔儿只觉得脑袋嗡了一下，仿佛有千万只苍蝇在飞，以至于她有片刻的失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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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有听觉的时候，只听得江闻煜在：“……大皇子胎中受损，后宫嫔妃产，哪次和你脱得了关系？别以为朕不就真的不知道！”若不是想用你爹来牵制一下陈实，你还有命活到现在？蠢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