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空和那位健谈的夜班车司机大叔聊了一路。
在玄武路夜市吃了烤串,心满意足地跑步回家。
路上一直回想着师父那出神入化的百里锥法,尽管自己拼着强大的记忆力,几乎复制了锥法的每个环节,但熟练度和流畅度就差了很多,还是需要不断的练习才行。
当陆空回到清水湾别墅,脑子里正琢磨事情,闷头迈入家门时差点和一个同时进门的黑衣少女相撞。
“你是?”
黑衣少女留着好看的黑色短发,俏脸冷如白瓷,一双眼睛墨如点漆,手提一个与之极不相称的灰色麻袋,正冷冷看着自己。
这样子好眼熟,陆空盯着少女俏脸思索片刻,突然看到眉心那朵淡红色花钿,吓了一大跳:“桑七月!”
她头发不是紫色的吗,怎么半天不见就换成了黑色,如果不是莲花本印的提醒,他还以为又邂逅了一位美少女。
这时,胡阿姨赶了过来,笑着解释道:“七月小姐原来的紫发太显眼了,是我建议她染回原来的发色,方便隐藏身份。”
也有道理,陆空注意到少女手里的灰色麻袋,问道:“你身体恢复了?穿着一身黑去哪里了?”
少女单手提起麻袋,丢给陆空,语气冷漠道:“你不用知道,替我保存好这些钱。”
“钱?”
陆空接过麻袋时感到手上一沉,打开看时傻眼了,里面是整捆整捆崭新的红色票子。
“哪来这么多钱?你不会刚刚抢完银
行回来吧?”
“……”
少女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陆空,语气冷得结霜:“我的银行卡不能用,以后在你这里存现金。”
陆空一脸问号,被血雀阁通缉自然是用不了银行卡了,但一个晚上就带回了一麻袋现金,跟他说不是抢银行他真的不信。
或许是桑七月本来就寄放在某处的钱?陆空只能如此给自己解释了。
“我是来找你重置道术的。”
桑七月盯看陆空,双眸泛着危险的冷意。
陆空打了个冷颤,连忙请她上楼,准备再画一道新的复制品法阵。
更换完新的复制品法阵,桑七月眉心原来已经黯淡下去的花钿颜色又鲜亮了不少。
胡阿姨收拾了二楼陆空父母的房间,暂时给桑七月居住,桑七月也没有拒绝,连招呼都没打就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陆空松了口气,让胡阿姨将桑七月带来的赃款……不,是现金,保存起来。
“堂堂内劲高手,也对钱这么在乎的吗?”
陆空寻思半天,不得其解。
…
嘉崆市内某高档会所,
陆克东脸色铁青,瘫坐不起。
身边站着的是戴着金丝眼镜、温文儒雅的地下王者韩顺生。
他们对面立着两道身披玄袍的身影。
“这么说,桑七月刚刚出现在会所,还从你们这里敲诈了两百万现金?”一道高瘦身影开口道,语速平缓,听不出喜怒。
“是的,两位银雀大人。”
韩顺生恭敬道:“刚刚桑七月打晕我的两位手下
从我这位陆兄弟手里敲诈了两百万现金。”
“哼,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从踏足这里开始就仔细搜寻过,并没有发现血雀阁成员留下的任何气息痕迹。”
一道壮硕身影声如落雷。
听到质疑声,陆克东刷地一下跳了起来,吼道:“绝对是她!声音、长相、气势都一样,只是头发染成了黑色……”
韩顺生伸手一挥,身姿婀娜的旗袍美女奉上了一台平板电脑,并打开一段视频。
“两位银雀大人,这是我们会所摄像头录下的视频片段。”
两道玄袍身影俯首观看,几段视频里都出现了一个黑衣黑裤的少女,其中有个别清晰镜头可以看到少女冷如白瓷的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