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动静的拓拔珍突然间扯掉了头上的盖头,她看着眼前血流成河,身体瑟瑟发抖,整个人瘫软的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不是说,让我嫁给康王只是巩固拓拔家族在朝中的地位吗?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父亲,“父王,你这是干什么啊。”
她又绝望看向拓跋濬,“哥,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啊,谁坐皇位难道有这么重要吗?我们在西北不是待的好好的吗?为什么要弑君?我根本不想做皇后,我只想跟康王过普通的日子。”
拓跋瑞峰看着女人,心软了下来,亲自走过去,将女儿扶起来,“珍儿,你是女儿家,很多事情你不明白,从陛下让我们到盛京城给太后祝贺生辰的时候,拓拔家族就已经岌岌可危了,陛下生性多疑,表面上和我称兄道弟,实际上一直怕我功高盖主,终有一日会威胁到他的皇位,叫我到盛京城来就是试探啊。
珍儿,并不是为父的想欺君叛主,这些都是陛下逼的,如果为父不先下手为强,我们拓拔家族以后就是死路一条,不管是多大的荣耀,权势掌控在自己的手里才是最可靠的,你和濬儿都要牢记这一点。”
“父王,这……这么多大臣……”拓拔珍看着眼前血淋淋的场面,身体都要虚脱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些老顽固死不足惜。”拓跋瑞峰身体一挺,目光睥睨的一
扫厅堂里的人,“你们谁能够列举中先皇的罪状,并且赞同康王继位的,官升三级。”
马上就有人跪在地上,爬了过来,颤颤巍巍的说道“本官知道先皇的罪状,先皇怀疑万将军有谋逆之心,所以派心腹刺杀万将军,并且将万府一把大火烧毁,此乃是诛杀忠良,天地不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做君主,康王和西北王是替天行道。”
有了开了头,马上又有人跪了出来,“先皇不仅仅诛杀忠良,还惨无人道,江北的一些文人说了先皇的几句坏话,后来全部被沉入江底,这都是先皇干的,霸道,枉顾人命,先皇没有一丝仁德,根本就是一个暴君,如果让一个暴君来统治大宛国,大宛国危矣。”
“就是,先皇就是一位暴君,大宛国需要新的君主,康王有勇有谋,守护龙脉多年,孝心可嘉,下官是拥护康王继位的……”
一瞬间,就有五六个官员出来捧拓跋瑞峰的臭脚,其余的官员还在犹豫之中,这个时候,都想保住性命,再有气节的官员看着同僚的鲜血染红了自己的靴子,也吓破了胆。
拓跋瑞峰一脸的得意,哈哈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各位大臣黑白分明,为大宛国的未来着想,以后康王登基,一定会重用你们的。”
那些官员一听,喜形于色,赶紧跪拜,“谢谢西北王和康王提携,我等一定尽忠职守。”
夜擎离突然间眉头
一凝,冷冷的说道:“即将继位的不是本王吗?本王还没有开口,你们谢什么?是不是言之过早了?”
话音刚刚落下,就听见“轰隆隆”的闷响,整个厅堂都似乎在颤抖。
宽大的厅堂里,众人的目光寻声望去,厅堂墙壁似乎突然裂开,出现了一道道阔门,身穿金色盔甲的御林军蜂拥而出,他们手持弓箭,对准了拓跋瑞峰的人。
趁着大家分神之际,凌风凌雨,还有皇上身边的侍卫从衣袖中射出暗器,一下子就脱身了。
容知画还没有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就觉得自己被一个人拽住手腕,用力的往后一拉,“小姐,是我,百灵。”
百灵已经换上了英武的劲装,目光一凝,英姿飒爽,不输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