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痛楚一阵高过一阵,心脏都抽搐起来,浑身的力量好像被抽空了一样。
但是她努力坐直身体,挺直了脊梁,不愿在他面前示弱。
她仰着头,尖尖的下巴透着一丝倔强,内心再大的痛楚,她也不能让眼泪掉下来。
“我只是作为朋友告诉你一声,不要再对这个男人心存幻想,其实,我请你回来,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现在舍妹和康王很快就会完婚,到时候你就自由了。”
他说的很轻松,自顾自的做到桌边,拿起筷子吃起来,看上去胃口挺好,“你怎么不吃啊,这些可是本世子特意让飘香粥铺的人送过来的,味道挺好的,你快点尝一尝,跟你的厨艺比起来如何?”
“天天吃,再好吃的东西都会吃腻的。”容知画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蒜蓉皮蛋放进嘴里,如同嚼蜡。
心眼里似乎塞着一块东西,堵得慌。
“这好说,明天本世子让人给你做些别的,找清凉城的厨子给你做。”
“我吃什么无所谓。”她拿着筷子,在碗里翻动着,似乎没有一点食欲,眼睛里隐隐可以看见泪光。
拓跋濬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她何其无辜,被卷进来都是夜擎离的错。
但他也不忍心自己心软,在他的世界里,只要他想要什么,就要去抢,去夺,凭着实力去为所欲为。
狭长的眼缝一眯,冷芒划过,“对了,到了大婚那天,我带你去参加好不好?凑个热
闹,那场面肯定很盛大。”
他又在她的心口上补了一刀子,疼的她呼吸一滞,拿着筷子的小手颤抖着。
“好。”她鼓足了勇气,说出了这个字。
“参加完婚礼你就自由了,至于小书那边,我会安排好的,我跟他说你已经找到张升了,暂时留在张升身边照顾他,以后跟他见面时,你应该如何圆谎,本世子实在想不出了。”
他的眉心一皱,好像很担忧的样子。
对于容知画来说,却是莫大的讽刺,为什么身边的男人都喜欢戴着面具做人?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靠得住的,重生以后,自己身边处处充满陷阱,还不如以前做单身喵时活的自在。
她答应参加婚礼,就是想借机逃走,没有想到拓跋濬居然婚礼之后会放了她,不管真假,她姑且听着。
现在她最担心的只有弟弟,但愿弟弟不要被牵扯进来,平平安安的。
接下来几日,容知画暗示吃饭,然后就是睡觉,偶尔拓跋濬会过来看她,跟她看似随意聊着,却总是把郡主和康王大婚的各种事宜说给她听。
起初,她还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时间一久,她就有些怀疑了。
拓跋濬跟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让她趁早对张升死心吗?可是她死不死心跟拓跋濬有什么关系?
转念一想,他这么说,是不是在制造一种假象?既然是假象,夜擎离和郡主的婚事一定有什么猫腻。
她又突然间想起拓跋濬说过,婚
礼结束过后,就会放了她,仔细推敲的话,抓自己来,似乎就是为了这桩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