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别了一下车牌号码,是郑先生的车没错。
奥迪车不是自行车,云城街头并不是随处可见,丽娜从路边走了出来,伸出了修长的手,以表明自己的位置。
郑先生看到后心中一暖,减缓车速滑到丽娜跟前,摇下车窗:“上来吧。”
丽娜穿了身风衣,戴了个渔夫帽子,虽然晚上看不清面容,但有这样修长和婀娜身材并且这么会打扮的人,全云城都没几个。
不用怎么识别,他都百分百确定,路边拦车的人就是丽娜无疑。
丽娜从车后绕到副驾驶位置,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她一直都是走车后的,总觉得从车前走不安全,疑神疑鬼的认为有人会一脚油门撞死她,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可怕想法。
郑先生瞄了丽娜一眼,由衷感叹:“丽娜小姐,还是这么漂亮啊。”
借着对向车开过来的车灯,他才确定帽子下的是丽娜那张精致的脸。
只化了一点淡妆,还抹了香水,一上车他就闻到了,皮肤还是那么的吹弹可破,动作还是那么的冷艳高贵,表情还是那么的温婉可人。
眼睛深遂如故,就是不发一言都能让人就像夏日身在大海。
他不是没见过世面,但一眼之下依然为此心动,就像之前见到丽娜时一样,这种感觉从来未曾淡化。
丽娜笑了笑:“拖你的福,吃的好睡的好,所以看上去状态好。”
她曾参加过专业培训,包括遇到常用的问话时应该
用什么说辞,能既有自己的风格又能应付的得体。
属于她的标准用语,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因为,那是一段令人不能忘记的回忆。
郑先生猛的一打方向盘,车子迅速的朝最近的江岸驶去,一头扎进江岸下的一处小树林。
郑先生停好车,顺手就熄灭了大灯:“曾总,和你说了吧?”
他是当地人,对于哪里可以停车哪里安静那是门清。
他并不是花不起这个钱,而是他知道,如果还想在云城混下去,就得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
能不留痕迹,就不留痕迹。
云城经常在场面上混的不认识他的人还不多,他真要开个房什么的,他不敢担保碰上不懂事的人。
而和和曾士强合作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曾士强的嘴很严实,没出过任何问题,哪怕一点花边新闻都没有。
丽娜左右看了看,虽然有些不满,但也知道只能如此了。
没人告诉她郑先生是什么人,但她也不是傻子,她也喜欢看电视的好不好,顺便看看新闻。
而眼前的这张脸,就在新闻里出现过,而且是经常。
再建不发一眼,默不作声的就开始脱衣服,很快便脱的只剩内衣,就像她之前做过的无数次一样。
能不说的就不说,能不问的就不问,对她来说这是最安全的做法。
看丽娜这么上道,郑先生嗨嗨一笑,这道菜他想了很久,现在终于端到了眼前,他马上便有
了反应。
他酸溜溜的来了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说的还真是没错啊。”
一边说,他一边爬上到了副驾驶位,并顺手把副驾驶座位调到最低。
他的动作仓促、简单且直接,没有一点前奏。
丽娜只是皱了皱眉,仅仅只是皱了皱眉,这一切都轻车熟路,对她来说甚至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时几公里之外的曾士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点上的烟夹在手里一直忘了抽,直到烫手了才猛然醒悟过来。
但醒悟过后的他,却还是搞不清楚刚刚为什么魂飞天外。
丽娜的眼前,是一张狰狞的脸,她看的有点想吐,是真的有点想吐。
她顺手拿起自己的刚脱掉的衣服,捂住了眼。
郑先生气喘嘘嘘的觉得有些不解,也有些不爽:“你什么意思。”
衣服下丽娜的声音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听清楚:“堤坝上开过的车,灯光太刺眼了。”
不知道是丽娜的态度,又或是这种感觉过于紧张,丽娜的话刚一落地,郑先生就一泄如注。
他趴在丽娜身上,自己也觉得尴尬:“这几天老是喝酒熬夜的,状态不好。”
至于是不是这个原因,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丽娜在心里笑,果然是胖子一二三,翻身就埋单。
她掀开自己的衣服:“所以嘛,这个夜还是不能熬的。”
郑先生这样的人还算有点意思,起码比那些自己不行还反过来怪责你,甚至给你一个巴掌的人
强百倍。
郑先生从丽娜身上爬下,整理好衣物,然后点上一支事后烟:“能讲讲你的故事么?”
丽娜一边穿衣服,一边笑道:“你想听真的,还是听假的?”
总有人喜欢事后问东问西,彰显自己的崇高和伟大,得到了还想得到心。越有文化的、自以为有素质和水平的人越喜欢干这个事。
所以这个时候都有各自的故事,故事编的越惨客人给的钱越多。
丽娜也深以为然,这是顾客就是上帝的具体体现,能帮助客人达到身心皆爽的最高境界。
郑先生打开车窗,弹下烟灰:“要听当然是真的,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是先听听假的吧,我这个人喜欢逆向思维。”
他有今天的位置,和逆向思维的关系很大。
他就是在一次大家都一窝蜂的去抱某个大腿的时候,他特立独行的选择了风高雨急处站得脚定,毕竟他和大家一起去抱也不显山不露水,根本就排不上号,顶多只能混个不被针对。
所以他干脆豪赌了一把,不左不右,自成一派。
然后突然有一天,大腿倒了。
大腿的敌人秋后算账,发现还有他这么个奇葩的存在,给他树了个清正廉明的典型,他就这么上位了。
这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答案,丽娜也有些意外:“你也是个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