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教授转向李昌廉:“你哥确实也是为你好,你有时做的也确实不对,别的不说,你三十多岁的人了,早就该成家了,你就是玩玩而已也应该先给我生个孙子,然后你该干嘛就干嘛去,我不拦你。”
李昌廉身边的女人是没断过,隔几天就换一个,但她不知道哪个是儿媳。
抱孙子这个事她本来就急,现在一听说李凡夫在吸毒就更沉不住气。
她搞的是冶金不是医生,但任何一个正常人都知道吸毒对身体不好,对下一代更好不到哪里去。
李昌廉却不耐烦了:“又来,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他最烦的就是苏教授唠叨这个,这种事情根本就急不来,他能看上的本来就不多,应该说根本没有。
稍微对眼一点的在一起玩一段时间,他又发现就这么回事。
他想要的人是长的漂亮、温柔贤惠、出得厅堂进得厨房,还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找到。
反正他不差钱,身边也不缺人,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挑。
苏教授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又转向李凡夫直言不讳的道:“要不,韩树根这个事还是缓缓吧,毕竟树根不是我们李家人。”
她不敢多说李昌廉,多说几句昌廉就会和她翻脸,惹火了李昌廉,甚至会拿东西来砸她。
这种事李昌廉干过不只多少次,所以她从内心深处也是有些怕。
李昌廉附和道:“就是。”
李凡夫依然淡定的喝着茶:“我说了没得商量就没得商量,你纵容他是因为他是你儿子,我没这个义务。”
他明白,母亲又在玩先抑后扬这一套了。
先假惺惺不痛不痒的的说上李昌廉几句,然后再反过头来求情。
他也很不明白,他早就生了儿女,但苏教授对待他的儿女也总是不冷不热的,不能说不好但又总像是少了点什么。
和她期盼李昌廉找老婆生孩子一比,少了很多真正的热忱。
这让他越发的感觉不舒服,对那个传言也越发相信。
苏教授气得发抖,她怕李昌廉但却从来不惧李凡夫,她站了起来,抬手就给了李凡夫一巴掌。
她气急败坏的道:“你是反了你了?你还认不认我是你妈?”
举座皆惊,佣人们一个个移开了视线,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李昌廉也惊得张开了嘴,李凡夫在他心目中简直就是神一般高大,现在为了他的事被妈妈给揍了。
韩树根双目圆瞪青筋直暴,仿佛就像只野兽般想冲出去。
李凡夫拿着茶杯动也不动,居然连茶中的茶水都没洒出来半滴,用眼神制止了韩树根的冲动。
他不动声色:“看在你是我妈的份上,这个事情我就算了。但是,”他顿了顿,看着李昌廉,“让树根跟在昌廉身边这个事情没得改,因为这是我和爸爸的共同意见。”
在李家,爷爷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但身体不好,一般不关心李家的具体事务,更不轻易表达意见。
其次是李秘书长,然后是苏教授,然后是李凡夫和李昌廉。
李秘书长不发话,苏教授还能用母亲的身份压一压李凡夫,但父子俩要联了手,她的话也不好使。
苏教授知道大势已去,她看着李昌廉:“你去找你爷爷评理去。”
这形势,能压住李凡夫的也只有爷爷了。
李凡夫还是如得道高僧般品着茶:“昌廉,先不说你有没有这个脸,就你干的这些事,我随便挑几件说给爷爷听,你觉得他会怎么修理你?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了。”
爷爷已经不是几十年前的爷爷了,已经十岁高龄。
因为战争年代受过伤的缘故,身体不是很好,常年住在疗养院享受专业医疗机构的贴身照顾。
没什么大事,李家人就不会去惊动老人家。
现在苏教授因为一己私利,要李昌廉去抬老人家出来,这是他坚决不能同意的。
万一把爷爷气出点什么毛病来,这李家的天都要塌一半。
有多少人是看着爷爷的面子和他做生意,或因为爷爷所以睁只眼闭只眼不和李家过不去,他比谁都清楚。
李昌廉一听,知道这是大哥在和他敲警钟。
他道:“我知道爷爷身体不好,我不会去打扰他的。”
形势比人强,苏教授和他,扳不过李凡夫和李秘书长。
并且事情要闹大了,爷爷十有也站他们那边。
事实上,如果李凡夫和苏教授同时掉水里,他肯定救李凡夫,因为他要倚靠李凡夫的强度和烈度远远超过苏教授。
只是苏教授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