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官生终于变了颜色:“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能把气撒到我身上。”
拦下来未来计算机生产中心的合格证,是由于某个人的旨意。
拦完后,他也去调查过吴锋以及吴锋名下的产业,得出的结论就是乳臭未干的暴发户,得罪了也没什么。
但现在事情的发展,似乎出乎了他的预料。
林永红抬头看蓝天白云:“有些人我们也不会放过,但你这样冲锋在前的人,我们还是要先砍断的。我知道你也很为难,但拦路的是你,我们不拿你开刀又拿谁开刀?”他又顿了顿,“我知道你在哪上的学,娶了哪里的老婆,孩子在哪读书,说句难听点的话,你就是翘一下屁股,我都知道你要拉什么屎。目前看,我是没发现你做什么多大的坏事,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和几个同事、同学一起吃吃喝喝,看上云很单纯。但只要我愿意,我还是可以向你保证,我可以彻底的改变你的生活。还有,你是你们家的荣耀。弟弟妹妹都以你为荣,你没直接出手帮他们,但他们的生意有多少是冲着你的面子,你心里清楚。你如果下岗了,你的弟弟妹妹的日子过得会有多惨,你应该知道。”
赵官生哭丧着脸:“你们我得罪不起,但有些人我更得罪不起,你们为难我又有什么用呢?”
林永红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一样插到了他心里。
他还真没想到,就是一份普通的合格证,可能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林永红摇了摇头:“我们也不想为难你,不愿意把我们的痛苦转嫁到你的身上,但我理解了你,谁又来理解我呢?”他顿了顿,语气依然平淡,“要怪,只能怪你们挑选错了对象,惹上的是我们。”
赵官生沉思了半天:“你不能欺负老实人。”
咬人的狗不叫,而林永红用最平淡的语言说着最狠的话,让他从骨子里寒心。
林永红看了一眼屋里的赵母:“要不我们让阿姨来评评理,我相信她是个好人,会站在公平的立场来评价这一切,她如果说你做得对,我立马走人,也不再来烦你。”
赵官生马上紧张了:“不要把她牵扯进来,不关她的事。”
母亲是什么人,他这个当儿子的哪会不知道。
如果母亲知道他没有理由的拦下一家企业的合理要求,那轻则是一顿大骂,重则是以后饭都没得吃。
如果他不改,还有可能从此以后家门都不能进。
林永红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总要给条路我走吧?”
赵官生想了一会,跑到柴垛边选了半天,找了块很大的柴火又放下,选了块小的柴火还是放下了,最后又选了块不大不小的。
他递到林永红手里,指着自己后脑偏上位置:“你照我这里砸一下。”
林永红还没反应过来,愣道:“我为什么要砸你?”
赵官生苦笑道:“你还不明白么,你不给我整个台阶,我又怎么下这个高台?”
林永红明白了过来,接过柴火掂量了一下:“你真的要我砸?”
他明白了过来,赵官生需要一个说法,一个到李公子面前叫苦的苦衷,一个无可奈何的屈服理由。
赵官生点了点头,鼓起了勇气把头伸到林永红跟前:“要砸,而且要往狠里砸。”
林永红拿着柴火犹豫了一下:“可是砸头我没什么经验,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
赵官生等了半天柴火还是没下来,他弯着腰又不敢往上看,他气呼呼的道:“这要什么经验,照我指的地方砸就是。”
林永红把柴火在手里掂量了半天:“砸肩膀啊,还有砸背上会不会好点?”
演戏嘛,能流血就很逼真了,没必要上头,这是他的想法。
赵官生苦笑道:“是你了解他们还是我了解他们,我叫你砸头你就砸头,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和李公子打的交道不多,但还是知道他们的为人。
想随便编个故事忽悠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做戏一定要全套,不但要有伤,还要有检查记录,还要固定的时间去医院换药。
林永红掂量了一下柴火,还在犹豫:“要不,你自己找个专业点的人?”
他被人揍过无数次,被揍的经验很丰富,不过揍人缺乏经验,尤其是上来就是砸头,心理负担挺重。
他宁愿动脑也不愿动手,直接上手,这对他来说确实很有点为难。
他想起了黑皮,这时代黑皮要是在,这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赵官生气坏了,大吼道:“除了你,我还能找谁?”
林永红握紧了手中的柴火:“好吧,我要砸了,你准备好了么?”
赵官生闭上了眼睛:“准备好了,你砸就是。”
林永红突然想起了什么:“在这砸不太好吧,我们是不是走远一点,起码到城里了,然后找家医院,在医院旁边干这个事?”
赵官生直起腰,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老娘,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对。”
在这里动手会吓着老娘不说,还需要一堆的理由和解释,他居然把这茬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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