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副市长也叹了口气:“都多少岁了,聊这些没意思。你要是不答应,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就这么简单。”
再逼曾士强一下,就能一把赢个大的,他觉得有可能。
曾士强摇了摇头:“做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自己,就真的那么有意思?”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他犯错了。
他以为郑欲先不看两人间的交情,也会念和丽娜的感情,不念感情,看在他提供的好处上也会出手帮助。
但没想到对方还是落井下石,得寸进尺。
郑副市长笑了:“有意思么,是挺没意思的;没意思么,你能找到比这更有意思的事?我们都在唱戏,区别在于,我唱给自己听,你唱给别人看。”
他的心柔软和犹豫了那么一下,但只是一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硬如铁的。
被竞争对手按在地上摩擦的时候?还是被最信任的朋友背叛?被老婆瞧不起,被丈母娘羞辱?
走到今天,他的年龄、身份和位置,都不允许感情用事。
必须在每一个机会来临的时候获取最大的利益,能把敌人搞死,就绝不沽名钓誉学霸王。
曾士强狂笑:“所以你是副市长,我只能流落街头。”
触动到某根心弦,郑副市长终于有所动容:“所以,丽娜更在乎你,而不是我。”
他们是同龄人,两人的年龄似乎只差月份,他比曾士强略大两个月。
多少次喝醉了勾肩搭背,脑中有闪过把曾士强当朋友的念头,他的好朋友很多,喝醉后能说真话的没有。
只是酒醒后,他又会回到从前。
利益纠葛的太深,尔虞我诈成了习惯,说真话很别扭。
曾士强拿起桌上的文件袋,站了起来:“既然你这么勉强,我也不强求。”
郑欲先是最好人选,有这个能力把情况控制在最小范围。
但他不是完全没牌打,东方不亮西方亮,找找何队长或者真的一拍两散找媒体。
他恢复了理智,这么雄厚的筹码,谈判主动权应该在他手上。
郑副市长翻了个白眼:“我说过我不愿意么?”
曾士强虽已疯颠但还不傻,这已是他能从心急如焚关心则乱的曾士强身上敲诈出来的最大的利益。
曾士强微笑了笑,一声不吭的放下了手中文件袋,然后准备转身离去。
曾士强打开包厢门,原地站了半天,考虑了半天:“把你的生日搅和了,我还是向你说声抱歉。”
不管过程多么的艰难和不开心,郑欲先还是答应了帮忙。
郑副市长站了起来,走到曾士强跟前拍了拍对方肩膀。
他如以往般神态自然的伸出右手,表情难得真诚:“言重了,我倒是觉得,这是我活到现在,过的最有意义的生日。”
这是他的真心话,从利益角度,他大获全胜;从人性角度,他大有收获。
这一次,他又成了赢家。
他们握过无数次手,但这次感觉极为不同,这是一次战斗伙伴式的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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