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曾士强胡子拉渣、眼窝深陷、头发长且凌乱,穿了件很普通的拉链衫,不再是以前品牌和质量俱佳的高档货。
为了在不被何家人发现的同时遁入云城,曾士强显然动了不少脑筋吃了不少苦。
曾士强摇了摇头:“不知道。”
郑副市长指了指一下桌子下的隔层位置,苦笑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难得有心情过次生日,都被你给搅和了。”
官场中人,步步惊心,如履薄冰。
一如候门深似海,不但情绪和喜怒哀乐不能写在脸上,就连和身边人也得刻意并且小心的保持距离,只为了不让人议论搞小圈子和山头主义。
平常人能过的生日,放在官场中人身上,也成了敏感的政治动向。
这次生日是因为几个玩得好的同学聚会,聊到这个话题,然后又有同学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在同学起哄下才半推半就的过的生日。
想不到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这么难得的生日还是被曾士强给破坏了。
曾士强这才注意到桌子二层隔板位置是摆了个小小的生日蛋糕,连包装都还没拆开。
他拿开了按住郑欲先的手:“那就,喝一点吧。”
俩人都不知喝了多少次酒,这是最特殊的一次,不仅仅是因为生日,还因为谁也不知道喝了这一次还会不会有下一次。
再说,他还有求于对方。
说信任对方呢,彼此间确实有交情,喝了酒之后,勾肩搭背对天发誓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说不信任对方呢,又早就过了掏心掏肺感情用事的年龄。
郑副市长分别把酒满上,他拿起其中一杯:“我曾以为丽娜更在乎我,不过事实证明,她还是喜欢你多一点。”
他还在犹豫或者说想争取更多一点好处,这是最好机会。
曾士强和郑副市长碰了碰杯,头立刻大了三倍:“不管她喜欢谁,她都是你喜欢的人,我说的没错吧?”
他没想到这个时候,郑副市长还和他说这个。
郑副市长喝了一口杯中酒,放下酒杯的同时,苦笑道:“我们这样的人,还有资格说喜欢?”
丽娜既年轻又漂亮,他再成功也是个有家室的中年人。
和丽娜一起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比喻可能不恰当但却是事实。
他只是有花须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但在丽娜看来,不过是虚度年华。
曾士强马上道:“你送给她的项链,我看到了。”
郑欲先不是他最信任的人,但除了郑欲先他找不到可以托付的人,他没有别的选择。
郑副市长笑了:“你知不知道,我送过多少人项链?”
曾士强定定的看了郑欲先一眼:“但只有她那条项链是你亲手做的,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都不止做一天的夫妻了,你就一点不讲良心?”
落到何指导手里会有什么下场他再清楚不过,甚至只要一停下来,他的脑海里就会浮现丽娜受苦的画面。
他心急如焚郑欲先却不慌不忙,他无法理解和接受。
郑副市长的手顿在了半空,想不到这个事情丽娜也和曾士强说了。
他想了想:“我可以帮你。但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从今以后,你不要再找丽娜;第二,我还有东西在你手里,你要给我。”
他一直很小心,所以大坑没有跳进去,但早期合作,他还是有东西还在曾士强手里捏着。
现在是曾士强有求于他,他当然想趁机会提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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