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郎聿文的暗示,杨副官也退出了大厅,大厅里只剩下当事者三人。
郎聿文端坐在长沙发中间,气场十足,而薛雅清与余贝湫分坐在两个短沙发上,三人如同三国鼎立,不像是叙旧,反而像是在谈判,气氛十分怪异。
一开始,郎聿文一直在看着薛雅清,而薛雅清不敢与之对视,有意无意看到别处去。余贝湫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实在受不了郎聿文这么明目张胆的眼光,薛雅清求助式地看着余贝湫,笑道:余医生,你跟郎将军的关系是不是很好啊?
郎聿文眉头皱了皱,什么意思?她这是要将余贝湫硬拉进来吗?
余贝湫看看郎聿文,笑道:好不好,这个要问郎将军了。
郎聿文不可置否地点头:余医生曾经在我和你最无助的时候出手相助,如果没有余医生的帮忙,恐怕当年我们都要流落街头。
薛雅清皱眉,假装很惊讶:这么惨啊?我还真不知道将军以前落难过呢,我还想着像你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应该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唉,还真没想到。
郎聿文就静静地看着她装,只微微含笑。
余贝湫则回忆起往事,不免感慨万分,那时郎将军受了伤,是你带着他来思达医院,碰巧我当值,就这样我们认识了,你们说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连住的房子也被收了,身上没钱,我便带着你们去了长康楼,那里我有一间房子。
郎聿文接话道:对,我和你在长康楼住了几天,还发生了很多趣事。
薛雅清想也没想,问道:哦?趣事?那我倒想听听了。
我,和你。郎聿文故意放慢语速,睡了,就睡在一张床上。
薛雅清的笑容凝固了,她怎么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回事啊?虽说那晚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他们确实是睡在同一张床上,还盖了同一张被子。
余贝湫双手本就交错着放在大腿上,郎聿文的话让她暗中用指甲狠狠地掐着大腿上的肉,很痛,但她的心更痛,她扭头笑看薛雅清,恨不得立刻就要了对方的性命。
薛雅清正色道:郎将军,当着余医生的面,你这话说得实在不妥当,我一直待字闺中,最近已经定亲了,这种玩笑话未免太过了,要是传了出去,我的脸面何在?
说起定亲这事,郎聿文也来了气,皮笑肉不笑道:难道安先生觉得我说得没有趣,那我再讲点比这更有趣的,余医生,你想听吗?
余贝湫压制着内心的怒气,笑道:郎将军觉得有趣便是有趣,如果能帮助小雅想起以前的事,说说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