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的就怕少爷今时不同往日,为了那个余贝湫对老爷您不利。
不怕,他能做什么?看来郎沛权并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就听门外突然一阵喧闹,掺杂着张铭洋的叫声:少爷,您别冲动,有事慢慢说!
滚开!随着郎聿文冷冰冰的声音,门被一脚踹开,发出一声巨响。
少爷张铭洋还想上前阻拦,可被姚行之一把推开。
郎聿文黑着脸径直走进房中,居高临下瞪着郎沛权,由于太过激动,以至于胸口起伏加速,而双拳已握得微微发抖。
都出去吧,我们父子俩谈谈心怎么了?你们就知道来瞎掺和。郎沛权很是风轻云淡,挥了挥手后随即拿起烟斗放嘴里吸了口。
众人都退出了房外,房门也关上,房中虽是安静,但已透出一丝火药味。
郎聿文突然冲着他怒吼道:你还想怎样?
什么?郎沛权假装愕然。
你说!你为什么要抓余贝湫?
与郎聿文的激动对比,郎沛权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和颜悦色道:因为她已经成了我的绊脚石。
郎聿文咬牙切齿道:五年前你也是这么说,就对丫头下了毒手,没想到五年后你还是这么冷血。
聿儿啊,之前你是怎么跟爹达成一致的,说好了要娶薛雅清,可是一个转身便与这个女医生混在一起,你已经毁约了。
毁约?我真想不明白,为了那个东西,你竟然如此不择手段,你还是个人吗?
怎么跟你父亲说话的?郎沛权也冷下脸来,烟斗往桌子上一敲,烟斗口那里溅出了些许的火花,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别看你这回闹哄哄地还带着兵来问我要人,其实你跟余贝湫好其实就是在麻痹自己!我没说错吧?
郎聿文的心一紧,突然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郎沛权,红着眼道:我不想听你胡说,告诉我,余贝湫现在到底在哪!
孩子,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敢说你心里没有薛雅清?郎沛权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枪口,脸上毫无怯意。
我的事不用你管!告诉你,我不想再跟你达成什么协议,我也不会再为你做什么!
闻言,郎沛权不再淡定,放下烟斗,站起来迎着枪口走上一步,冷道:不做?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执着要得到吗?还不是为了完成你母亲的遗愿!
什么?我母亲的遗愿?郎聿文很震惊,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从父亲嘴里主动提起。
你母亲一直对它念念不忘,就算是在临终前,心里还是想着。
撒谎,她怎么可能知道?
你远在法国的几年里,有很多事都不知道,也很正常。
我不信。郎聿文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母亲她不可能知道,也不可能这么执着,没有理由。
你想知道为什么是吗?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你母亲与薛雅清的亲生母亲曾是闺中密友,所以才知道那件东西的存在,后来她们分开,你母亲嫁到了宁城嫁到了郎家,便与她断了来往,这件事情你母亲一直没有跟我说过,也就是你出国后这才告诉我,我一直四处查找,这才找到薛家,可是人已经不在,所以你母亲才恳求我一定要将她的女儿,连同那件东西带回来。
这不是真的你骗我!事情竟然来了个大转折,郎聿文听呆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
我为什么要骗你?这就是我一直要得到,为了告慰你母亲在天之灵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