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医生笑道:这真没什么,对了,你也别老一口一个余医生,叫我贝湫就可以了,我怎么称呼你们呢?
贝湫姐,我叫薛雅清,你叫我小雅就行了,他叫郎聿文,我们是异姓兄妹。薛雅清甜甜一笑。
原来如此。一开始听到他们不同姓,余贝湫还有点不解,后来薛雅清这么一解释,这才明白过来。
她走到郎聿文跟前,笑道:郎先生,幸好你的伤口不是很深,但也不能大意,毕竟现在天气慢慢转冷,若是伤口保护不好,只会越来越严重,你明天上午到医院找我,再换一次药后便可以了。
郎聿文看着她,只轻轻嗯了声。
薛雅清觉得他怎么好像不会聊天啊,莫非对方是这么一个大美人,他腼腆起来了?
又听得余贝湫说道:如果你们还需要点什么,可以打这个电话来找我。说着,她从随身带的手提袋里拿出钢笔和纸张,写了后递给郎聿文。
郎聿文看了眼纸张上的字,便收到了裤袋里:谢谢,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会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余贝湫笑道:不用了,我已经打了电话给我家的司机,他在楼下等我,你们早点休息吧。
她还有私人司机,看来家境不错,郎聿文与薛雅清从窗口往下看去,果然有一辆汽车停着,不多时,余贝湫从大楼走出,上车,汽车缓缓开走。
突然,郎聿文说道:你说她会不会先把我们安顿下来,然后再去通风报信呢?
薛雅清吓了一跳: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贝湫姐只是一个医生。
谁知道呢,我也是多一个心眼而已,如今在这里,除了你我,谁也不能深信。
薛雅清理解他,经历了如此的变故,顾忌便多了,可是,你刚才收贝湫姐的电话号码不是挺快的吗?还要送人家回去。
嗯?吃醋了?
吃什么醋啊,你是我大哥,如果真看上了哪个小姐,这说明我快有嫂子了。
别胡说八道。
也对,你愿意,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呢。
无聊。郎聿文有些生气,转身回房,江城不能留了,还是想想我们什么时候走吧。
这次他选的房间是小的,空出大的给了薛雅清。
第一晚在这里过夜,俩人没有换洗的衣服,也不讲究了,只脱了外衣睡下,虽说是休息,却难以入眠,都在想以后的日子。
薛雅清也在床上翻来覆去,她想到的是那棵桂花树,倘若离开了江城,9号公馆便不再属于他们,而那桂花树的命运会怎样呢?她觉得,树在,她一切安好,树没了,她的心也会跟着空荡荡。
渐渐地,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脑海中浮现出郎聿文的俊脸,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