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薛雅清时,薛雅清已是心如死灰,看见郎沛权进来,急忙爬起来,隔着铁门恳求道:你答应过我的,得到了血龙杯后,就让我见聿文,你不能反悔。
郎沛权冷哼一声,哼!你还好意思说。
怎么了?
你确定从树下挖出来的就是你亲手埋进去的?
是啊。
是萧顺给你的?
薛雅清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便点点头,你都已经得到了,还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杯子的用料虽然是有些年头,但我怀疑这杯子是假的。
不可能!薛雅清叫道:萧伯给我的就是这两个杯子,也是我亲手埋进土里的,在江城的五年里,我经常去看,从没有人动过桂花树,如果你说杯子是假的,那只能说明一件事,血龙杯本来就不是像你说的那样神奇。
郎沛权皱眉,问道:你说的都说真的?
薛雅清苦笑道:我没钱没权,你说我还能去哪找这么两个有年头的杯子来?
郎沛权想想也是,薛雅清就算是在安家,那也是一般的人家,根本没有能力财力去玩什么古董玩物,如果薛雅清没有说谎,只能说明她一开始得到的杯子也是件假物。
郎沛权,聿文到底在哪?你把他怎样了?薛雅清问道。
郎沛权没有回答,只定定看着她,他想从对方脸上找到破绽,哪怕是一丁点,可让他失望了,他没能从薛雅清脸上看到任何的慌张,反而是十分的担忧。
你怎么不说话?他到底在哪?薛雅清再一次问道。
郎沛权的脸冷冰冰,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死神一般,半响才从他嘴里吐出两个字:死了。
薛雅清脸上期盼的表情瞬间定格,不可置信地看着郎沛权,你说什么?
死了,他死于枪伤,而那把手枪就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所以说,你是杀害他的凶手。
薛雅清像是听清了,身子一软坐到草堆上,心痛得如同被撕裂一般,怎么会?怎么会?她缓缓抬起头,已是满脸泪水,你胡说,他怎么会死?你给他吃的药粉到底是什么?
郎沛权冷笑道:你不要胡说八道,老夫哪里有什么药粉?你不要把问题转移,来减轻你自己的罪行。
薛雅清怒视他,手狠狠抓着地上的枯草,是你,是你趁着他昏迷喂了药粉给他喝,是你杀了他!她突然爬起来,死死抓着铁栏,郎沛权!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放过,你就是一头恶狼,就该下地狱!
你说什么也没用,如果是因为这样的事情下地狱,老夫早就不在人世了,只可惜连阎罗王都不敢收我的命,倒是你,老夫刚从郭逢博嘴里得到的消息,择日会对外宣布,是你薛雅清因私通副官姚行之而秘密杀害郎将军,事发之后,姚行之虽然畏罪潜逃,但还是把你抓住了,所以,你懂的,你离死不远了,到时候,老夫会尽到做一个父亲的本分,将你们夫妻埋在一起,你们既然活着做不了几天的夫妻,起码死后也能在一起。郎沛权洋洋得意,转身就要走,好了,我也不与你多说,这里的空气实在不好闻,呆久了连呼吸都不顺畅,老夫还是觉得外头的空气新鲜,想怎么呼吸就怎么呼吸,这就是活着的乐趣。
郎沛权,你就是一个魔鬼,杀人凶手!薛雅清像是疯了一般,指着将要离去的郎沛权放声大骂。